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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倒红蔷薇》 作者:安祖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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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倒红蔷薇》

第一章

夕阳在天边晕染出绚丽的晚霞,繁忙的公路上奔跑着一颗颗归心似箭的疲累心。

白色宾士轿车内搭载着汪家一家四口,前座的是汪家父母,后座则是一对儿女。

今年十七岁的汪若薇十分疼爱小她七岁的弟弟,已是个小大人的她,手拿着刚在木栅动物园买来的玩具,跟弟弟展开一场大战。

“咻……砰!我的大象把你的无尾熊踩扁了!”汪若彦得意的大笑。

“我还有我的狮子三号!”汪若薇拿出黄色的塑胶狮子玩偶。“看我咬死你……”

坐在前座的汪家父母不同于子女的欢乐气氛,父亲的神色严肃,母亲则面带愁容。

“这样做真的好吗?”汪母凝视着后照镜中活力充沛的子女,不安的问。

“放他们在人世间也只是受苦。”汪父咬着牙,神色坚定。

汪母轻叹口气,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汪父突道,“就选这里吧。”

汪母轻�忧伤的眼睫,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

后座的欢乐气氛仍在继续,车子的速度悄悄加快了。

察觉不对的汪若薇�起头来,看着窗外后头明显慢他们一大截的车子,纳闷的提醒父亲,“爸,你开太快了喔,这样会被照相的。”

汪父没有理会她,踩油门的脚持续加重力道。

“爸!”汪若薇手抓着椅背,身子往前探,“爸,你偏离车道了,这样很危险,会冲出高架桥的!”

“若薇,坐好。”汪母对女儿轻声道。

母亲幽幽柔柔的语气、焦距涣散的瞳眸,让汪若薇心中顿时着慌,寒意顿生。

“爸……你想做什么?”汪若薇的语气在发颤。

“若薇……若彦……”汪父的眼眶浮起了泪,“对不起!”

方向盘突然往旁打转,疾驶的车子瞬间冲出了高架桥——寂静的墓园里,一名额头缠着绷带、左手挂着三角巾的女孩缓步走向一座墓地。

她将手上的花束放在墓碑前,看着上头刻印的字体与父母的照片,双唇情不自禁地颤抖,眼眶湿濡。

“爸、妈,我们活下来了。”汪若薇抚着墓碑上的照片,咬牙道:“可是弟弟现在还在加护病房,就算活下来,这辈子也不能再行走……在你们决定自杀之前,有没有想过这样的结果?”

汪若薇心中一恸,俯身嚎啕大哭。

汪父生意失败,欠下数千万债款,两夫妻因此决定带着儿女自杀,却没想到他们死了,小孩却活了下来。

汪若薇受到的伤害较轻,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即可出院,汪若彦因脑部跟嵴椎受重伤,目前仍在加护病房观察。可即便他安全度过这一关,医生也遗憾的表示他这一生都必须靠轮椅才能行动。

虽然他们抛弃继承权,毋需偿还父母留下的债务,但家里的资产已经清空,姐弟俩身无分文,还有庞大的医药费要付,让汪若薇不知该如何是好。

至于亲戚方面,他们从娇贵子弟一下子变成了烫手山芋,没有人愿意对他们伸出援手,在饱尝过人情冷暖后,汪若薇对遗弃他们的父母产生了恨意。

“我绝对不会像你们这么懦弱!”汪若薇生气的对父母的遗像大吼,“我一定会坚强的活下去,跟弟弟一起勇敢的活下去!”

************

夜晚的咖啡厅内,汪若薇与高中同学魏兰懿面对面坐着,好长一段时间两人均沉默无言。

汪若薇就读的罗勒高中是全台数一数二的贵族学校,魏兰懿的家境自然十分优渥。

当她知道汪若薇因父母车祸去世,不得不休学时,她想尽了办法才将汪若薇约出来,然而一见到面,满腔的问句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若薇很明显的瘦了……

汪若薇是个外型成熟亮丽、抢眼突出的女孩,她有美丽的翦翦水眸、高挺的鼻梁跟厚薄适中的粉唇,玲珑身段更是为她的美丽加分,追求者多到可以排到台北火车站去。

她如蔷薇般的美艳,举手投足之间皆带着一股骄气,有睥睨众人之势。

可现在的她虽然仍有让人难以亲近的骄傲,眼底的傲魂已荡然无存,亮丽的水眸空空洞洞的,似失了生气。

犹豫了好一会儿,魏兰懿方轻声问道:“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

汪若薇轻摇了下头。

休学之后她就去找工作,但高中肄业的她想找到一份好工作不容易,要薪资优渥的工作更难。

她每天光是烦恼钱的问题就快两鬓发白了。

“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请我爸帮忙。”魏兰懿天真的说。

汪若薇�眼望着单纯的魏兰懿,她颈间闪亮的钻石项炼、身上高质感的衣服都让她胸口冒着酸味。

她曾经也是千金大小姐,现在却是便利商店的店员,每天辛苦的工作八个小时,却连弟弟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你爸爸能帮我多久呢?我弟一个月的医药费有多少你知道吗?就算出院后,也要定期上医院复健,这些费用你爸都愿意帮我出吗?”

汪若薇凌厉的语气吓坏了魏兰懿。

“我……我会去问我爸爸,说不定他会愿意的……”

“怎么可能!”汪若薇生气的拍桌。

连亲戚都不肯伸出援手了,何况魏父跟他们家非亲非故,这一大笔钱他怎么可能会出!

“若薇,你别生气嘛,你这样我好害怕!”魏兰懿吓得小脸发白。

魏兰懿吓坏的青白神色让汪若薇恢复神智。

她颓丧的将脸埋入掌心,“对不起,我不该把脾气发在你身上。”

“没关系。”魏兰懿握住她的手,“我去问我爸爸,你等我消息,好不好?”

“不。”汪若薇摇头。

她不想被施舍,这点傲骨她还有。

“若薇……”魏兰懿担忧的看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哈啰,两位美丽的小姐。”一位不速之客闯入了她们的谈话。

汪若薇厌恶的瞪了说话的男子一眼。

男子对她的敌视不以为意,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

“我注意你们很久了,看起来你似乎很缺钱?”

“滚开!”汪若薇恼怒瞪视。

“别瞪我,我会怕。”男子嘻皮笑脸的。“我这儿正好有个工作,做得好的话月入数十万没问题,有没有兴趣?”

月入数十万?两名女孩皆诧异的盯着男子。

“什么样的工作?”汪若薇问。

“酒店公关。”

“酒店?”魏兰懿立刻摇头,音调带着鄙夷,“若薇才不做那种工作!”

“要跟男人喝酒上床的那种?”汪若薇不理会魏兰懿的阻止,继续问下去。

“不不不,只要喝酒聊天就可以了。”男子笑,“我经营的是高档酒店,可不是那种三流酒家。”

“喝酒聊天就可以月入数十万?”汪若薇再问。

“那当然要看你的美色跟手腕了。”男子毫不客气的将汪若薇上下打量了一遍,“你长得很美,绝对有资质成为店里的no.1。”

“no.1的钱会更多吗?”谁都看得出汪若薇有些心动。

“目前的no.1月入百万。”男子轻佻的眨眼。

百万?汪若薇暗暗抽了口冷息。

若她能月入百万,若彦的医药费——不,就连以后的复健费用都不用担心了。

见汪若薇似乎动了心,魏兰懿有些急了。

“若薇,这一定是骗人的!”魏兰懿握住好友的手。“千万不要被骗了,酒店那种工作是……是很糟糕的!”她所谓的“糟糕”代表个人的名声将会因此受到极大的损害。

汪若薇不理会魏兰懿的警告,心底思考着可能性。

男子打量着汪若薇,汪若薇同时也打量着男子。

男子虽像个痞子,但并不猥琐、下流,衣着品味也高,若他不说他在经营酒店,只会误以为他是设计师之类的雅痞。

这样的酒店质感应该也够高档吧?汪若薇猜想着。

若只要喝酒、聊天就可以月人数十万,那她何妨一试——

“哪家酒店?”

见汪若薇有兴趣,男子拿出一张名片。

“我是兰生大酒店的酒店经理,叫我terry即可。”他手撑着下巴,冲着她笑。“兰生酒店有听过吧?”

汪若薇摇摇头。

“我们怎么会知道酒店的名字?!”魏兰懿不悦道。

terry转头指着魏兰懿,“回去问你爸,他应该知道。”

意思好像说她爸爸会上酒店似的!魏兰懿生气的瞪他。

“美眉,你也长得很漂亮,虽然气质不同,但也会很受欢迎……等你满十八岁、需要钱的时候,欢迎来找我。”

“我才不要!”魏兰懿生气的低喊。

terry的话让汪若薇心中微微一惊。

“我们早就满十八岁了。”汪若薇扯谎道,“我今年二十二。”

“若薇……”

汪若薇暗瞪魏兰懿一眼,要她住口。

魏兰懿长得就是十七岁的青涩模样,但她不同,她的外型比同年龄成熟,常被误认为二十有五,故她有信心可以瞒过去。

terry对她们的眉来眼去了然于心,却不说出口。

眼前的女孩资质太好,就算未满十八,应该也差不多了,若为几天的差距而放弃,实在有些可惜,他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好了。

“你们酒店在哪?我想先去参观。”汪若薇问。

“没问题。”他乐意之至。

************

在市中心,靠近繁华地段某一栋旧商业大楼后方的沈静巷子里,数名年轻时髦的女孩边谈笑边轻摆翘臀,自大楼后门进入地下室。

过了约略半个小时,几名年轻男子穿着黑色西装、打着时尚领带从大楼正门旁的地下室走上来,同时,地下室入口处的招牌也静静亮起。

男子们错落站在一方小柜台前,手上夹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沿着楼梯往下走,在转角处意外发现通往一间房间的入口。入口处前方平台站着一男一女,男子英俊,女子貌美,绽露最美丽的微笑迎向前来的贵宾。

他们在看到带头贵宾的第一眼就可以喊出对方的姓名,并尊称对方为董事长或总经理,接着引领贵宾走向位于地下一楼的兰生大酒店。

踏入酒店,首先映人眼帘的大舞池令人眼前一亮,舞池周围则是以舒适的沙发与豪华大理石桌布置而成的开放式包厢。

在舞池的后端,有专业乐团为来宾奏起热闹的各式舞曲,不管是轻快的恰恰、热情挑逗的探戈、明朗动人的华尔滋……对他们而言,仿如吃饭一样容易。即使来宾随意点歌,也不曾难倒他们。

八点左右,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了,酒店内笑声喧哗,年轻的公主、少爷忙碌的穿梭,为客人们热诚服务。

“陈董,这是我们新来的薇儿,你可要好好照顾人家。”资深公关带领第一天上班的汪若薇到熟客前打招唿。

“新来的?好年轻,好漂亮!”陈董双眸大亮。“来来来,坐我旁边!”

从来只有男人追她、伺候她的汪若薇,在经历半个月的教育训练后,已做足了心理准备。

亮丽的五官是她的筹码,抹上困脂之后更见成熟美艳,神情中隐隐有股冷然气质,是以她也不故做讨好、谄媚相迎,而是以浅浅的微笑面对热情的陈董。

“你叫薇儿?”

“是的,陈董。”汪若薇接过公主递来的酒杯,放入冰块,并倒入高级洋酒。

“今年几岁?”

“二十二了。”

“难怪肤质这么好。”陈董惊喜的手滑过她粉嫩的脸颊。

这是工作需要!这只是工作需要!汪若薇刻意漠视心底的厌恶,维持不变的笑容。

“这是我的名片。”汪若薇送上酒店为她印制的名片。“可以跟陈董要张名片吗?”

“没问题!”陈董拿出自己的名片交给她。

与陈董寒喧几句后,看得出来陈董满欣赏她的,资深公关投给汪若薇一个赞赏的笑容。

“今天是第一次跟陈董见面,薇儿敬陈董一杯。”

“好好好……”陈董接过汪若薇递过来的酒杯,与汪若薇对饮。

汪若薇以前就有跟父亲小酌的习惯,故喝酒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她趁着举杯的时候打量了店内的情况。

兰生果然是间高级酒店,里头的公关都是上上之选,气质、品味出众,脸上妆容适当,无任何俗艳之感。

这么多条件优异的女孩为何要选择来酒店上班?汪若薇困惑着。她们是否也与她相同,因为家道中落,背上扛着沉重的压力,不得不出来卖笑?

就在她思考之际,她瞧见了一名自入口走来,身材高大英挺、五官如刀刻般深刻,让人难以忽视的男人。

她看到terry迅速的迎上去陪笑,也发现所有的公关在与他擦肩而过时,都特别停驻了一下,有礼的打招唿。

他是谁?

“席军来了。”资深公关小燕道。

“席军?”汪若薇以眼神询问。

“麦席军是酒店的大老板。”小燕笑道。“他除了经营酒店以外,还有ktv、高尔夫球场、会员休闲俱乐部、温泉饭店等娱乐休闲事业,客层专攻金字塔的顶端,也就是要像陈董这样的大老板才有资格进来。”

被吹捧的陈董乐得哈哈大笑。

这么厉害的男人?

他看起来虽成熟稳重,但年纪并不大,约三十出头,竟然就可以拥有这么多事业体,一定不是简单人物。汪若薇顿时对他产生了极高的兴趣。

过来巡店的麦席军经过开放式包厢,与店内的小姐、客人打招唿。

他的面孔严峻,即使带着笑容,也能让人感到压力。

望着渐渐走过来的他,汪若薇莫名的感到一阵紧张,在他走到包厢前时,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这是谁?”麦席军挑眉盯着汪若薇那张陌生的小脸。

小燕站起身来为他介绍,“这是新来的公关小姐,叫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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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汪若薇也站起身来,微微点了下头。

长指忽地勾住她的下巴,将俏脸�起。

麦席军眯着眼,在晕黄的灯光下审视着她瑰丽的容颜。

“今年几岁?”麦席军问。

“二十二了。”

“二十二?”麦席军嘴角噙着冷笑,“我看你只有十七岁!”

汪若薇暗暗吸了一口气。

“我虽然看起来比较年轻——”

“闭嘴!不用多说无意义的谎言!”麦席军嘴角一撇,神色凌厉,让人望而生畏。“你想害我的店关门吗?”

他已识破她的底细,汪若薇只得抿着嘴,以坚定的眼神回祝着他。

漂亮的女人他见多了,酒店里哪个公关、公主不是姿色傲人?但像她这样,面对他严厉神色仍无露出任何惧色的女人,她是头一个。

麦席军对她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我需要这份工作。”汪若薇淡道,不卑不亢。

她应对的态度让他激赏。

“怎么了?”发现不对的teny急忙跑来。

麦席军�手阻止他说话。

“我的酒店不能聘请未满十八岁的女孩。”

terry闻言大吃一惊,急慌慌的想要解释,麦席军一个眼神就让他将辩解全数吞回肚子里。

亮丽的双眸稍稍暗下,汪若薇眼瞳里浮现了挣扎。

她需要这份工作,而且她还跟酒店借了五万元付弟弟的医疗费用,若因为年纪而被辞退,她除了有庞大的经济压力外,还背负了债务。

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绝对不能!

“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吗?”她毫无畏惧的迎视着他,在在说明她是真的需要这份工作。

撇开年纪不谈,这样勇敢的女人使麦席军此刻在心头翻涌的不是像terry般认为她会是优异的公关人才,而是另一种情绪。

他欣赏她的强硬、她的胆大!

短暂的会晤,就已让他升起了拥有她的冲动!

“跟我来!”

他大手扣着她的手腕,硬将踉跄勉强跟上的她拖到后方的办公室去。

第二章

粗壮的手臂撑在她两旁的墙上,线条深刻,明明很俊,但不笑时却如邪恶大魔王的恐怖脸庞离她好近,近到让她忍不住因心惊而暗吞唾沫。

她微微昂高下巴,借此动作加强自己的勇气。

她知道眼前高大的男子是酒店的正主儿,她能否继续在此工作,他一句话就可决定生死。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

麦席军审视着她的眼,似要看穿她的灵魂,那眼神让汪若薇的心脏怦怦地越跳越快。

终于,她开口了。

“有什么事吗?”这样一直不说话,只看着她,是想干嘛?

麦席军严峻的表情稍稍松缓。

“我在看你有多少资质。”

闻言,汪若薇稍稍挺起了胸。

“我认为我可以胜任愉快。”她颇有自信地道。

麦席军松开禁锢她的手,退到办公桌前,打开桌上的精致烟盒,抽出一支烟。

汪若薇见状,立刻快步走上前,轻巧的接过他手上的打火机为他点烟。

“很伶俐。”他说。

“谢谢。”她微微一笑,大方又不失高贵。

“再多久满十八?”

年纪,似乎是不可避免的现实。

“再三个月。”

“那你三个月后再来吧。”

“我等不及。”她身侧的拳头暗暗握起。

“理由?”

“我弟弟需要庞大的医药费……”

汪若薇将弟弟的情况概略叙述,对于父母自杀一事则只字不提。

“父母呢?”麦席军问。

他很同情她的遭遇,也看得出来她不是在说谎,但规定就是规定,他开酒店可不是开来扮家家酒的!

“过世了。”

“亲戚好友呢?”

她摇摇头。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可能让未满十八的你来上班。”他可不想因为她而被勒令停业。

汪若薇咬紧牙,唿吸沉重。

“去找别的工作吧!”麦席军毫无感情的说。

“别的工作挽救不了我的困境。”

她在受训期间曾询问过其他公关的情况,店里业绩名列前茅的公关小姐月收入至少有一、二十万,只有这样的数字才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要不她一个高中肄业、手上没半毛钱的女孩,能找到什么钱多的工作?

麦席军沈吟一会儿。

在这样的情况下提这样的意见,无疑是趁火打劫,可她太出色,他想拥有她,而且就是现在!

“这样吧,我包养你。”

包养?汪若薇愕然�头。

冷酷的薄唇扬起一抹淡笑,“我每个月给你红牌等值薪水,你只要在我需要你的时候,随传随到即可。”

汪若薇深吸口气,“恕我拒绝!”

她竟然拒绝他的提议?她不是急需用钱吗?麦席军诧异。

“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白拿你的钱。”汪若薇下巴微微昂起。

“你宁愿到酒店上班,也不要让我包养?”这是什么逻辑?

“来酒店上班,我有付出。”

“让我包养也得有付出。”他略带嘲讽的一笑。“你不会以为我给你钱,却什么都不用做吧?”

“我不会跟你上床。”她的身体只给喜欢的人。

“小女孩。”高大的身子前倾,遮掩了她顶上的光芒。“你以为兰生的红牌个个都守身如玉吗?”

她惊喘口气,“terrry说不用上床的。”

“不是不上床。”长指轻佻的滑过她颊边,汲取一指粉嫩。“而是要挑对象上床。”

汪若薇漂亮的眼眸瞪大了。

“如果你挑对了物件上床,不只是业绩,甚至未来都会得到一定程度的保障。而在这里,没有一个物件比我更优质。”

“你是说,若我跟你上床,你会保证我跟我弟弟未来的生活?”

“而且不用在这里卖笑。”她比玫瑰还娇艳的笑容,只有他独有。

汪若薇抿紧唇思忖了会。

就在麦席军以为她要点头答应时,她却出乎意料的再次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只跟喜欢的人上床。”她退后一步。“我不会再来上班,欠公司的钱,我会想办法还。”

匆匆欠身,汪若薇快步离开办公室,离开兰生大酒店。

“竟然拒绝我?”烟雾之后的脸庞扬起一抹笑,“就是要这样才吸引得了我。”

若她轻易就答应,也引不起他这么大的兴趣了。

“只跟喜欢的人上床啊……”他的笑容扩大。

要让她爱上他,他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他等不及撒网钓鱼,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得到她的人,将她绑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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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汪若薇就来到医院探望弟弟。

当她走进加护病房,却发现上头躺的人不是弟弟时,心脏陡地用力跳了一下,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惊慌的转身出外寻找负责的护士。

迎面而来的护士一瞧见她,还没来得及拉开笑容,汪若薇已抓住她的手,急问弟弟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她唯一的弟弟,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若他有了万一,还有什么能支撑她继续活下去?

她抓得紧,护士疼得轻蹙起眉头。

“若彦没事。”护士费力地将她的手拉下来。“他的情况已稳定,转到普通病房去了。”

“真的吗?”汪若薇喜极而泣,“他在哪一间病房?”

“我带你过去。”

在护上的带领之下,汪若薇来到了六二八病房。

在靠窗的病床上,正躺着她的弟弟汪若彦。

她轻轻执起弟弟虚弱苍白的手,摸摸他冷凉的脸颊,静默了好一会,才自提包内拿出一本书。

“我念书给你听喔。这是刚出炉的散文集,是兰懿借给我的……”

念了数篇散文,有些累的汪若薇将书搁在大腿上,无意识的望着窗外的朵朵浮云。

天气很好,阳光和煦,风也舒爽,但她的心却如沈到谷底般旁徨阴暗。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心里也没个准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皮包里放着早上买来的报纸,人事版已用原子笔涂满了记号。

她握着弟弟的手,轻而温柔地道:“若彦,姐姐去找工作啰,你要好好加油,赶快恢复健康喔。”

与弟弟道别后,走出病房时,就看到主治医生面有难色的望着她。

“汪小姐,真不好意思,不过有关医药费,还得麻烦你尽速处理一下。”

凝视着主治医生难为情的神色,汪若薇明白医药费已不能再拖了。

“抱歉,我会尽快想办法,请再给我几天时间好吗?”

眼前清丽的女孩有太多的苦衷,主治医生心里是明白的。

他轻轻点头,“我会再跟上层讨论一下。”

“谢谢。”汪若薇不胜感激。

踏着沉重的步伐来到电梯前,如明镜般的梯门映出她的愁容。

她得赶快找到工作,而且是可以先借到钱的工作,然而具备这样条件的工作,除了下海以外,似乎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闪入她脑中。

每当金钱问题迫在眼前时,她就为麦席军的提议而心动——

不,她绝不会出卖身体!汪若薇握紧了小拳头。

她可以陪客人喝酒聊天,偶尔被吃点小豆腐,但奉上她的身体换取金钱,这是她的自尊所无法忍受的。

电梯到达的叮咚声响起,梯门在她面前徐徐开启,她�眸,一个意外的身影令她的心脏猛然跳了一下。

四目相接,她木然,他则是意味深长的唇角轻勾。

“好久不见。”

汪若薇抿了抿唇,“你好。”

踏出梯门的他,高大的个子让她备感压力,而一向不服输的她,仍是昂着头,无惧的迎向他的视线。

“来探望你弟弟?”

她对于他仍记得她说过的事感到微讶。

“对。”

“状况好吗?”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汪若薇没听出来。

“他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目前情况很稳定。”她的语气冷冷淡淡的。

“恭喜你。”

“谢谢。”她进入电梯,“再见。”

按下“关门”键,梯门即将阖上的刹那,一只黝黑的大手突然伸入,强迫梯门再次开启。

“我的提议仍然有效。”他微笑道,然后退开。

瞬间,汪若薇的唿吸静止了。

她好想冲出去告诉他,她愿意让他包养——但所有的冲动仍被她高傲的自尊阻止,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为止,她没有任何动作。

那双漂亮的眼眸充分的展现出她的渴望。麦席军看得清清楚楚。

蔷薇花若不高傲,就没有资格叫做蔷薇了。

为了再见她一面,为了告诉她这句话,他花了点工夫查到她弟弟就诊的医院,探听她固定来访的时间,制造不期而遇。

这可是第一个让他如此用心的女人。

麦席军静待电梯再一次的起落,然后搭乘上楼,来到副院长名岚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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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若薇再次隐瞒了实际年龄寻找酒店公关的工作,然而她发现全台北市再也没有比兰生更高档的酒店了,也就是说,她所得到的对待更为不堪,更让她备感羞辱,新高气傲的她,第一天的班未上完就夺门而出。

像是为了对应她低落的心情,天空浙沥沥的下起了雨。

她缓步在雨中,胸口的痛楚让她不顾路人的眼光,伫立在路旁痛哭失声。

社会的严苛,人情的冷暖,自身能力的不足让她心灰意冷,旁徨无依的她,甚至在当下有了轻生的念头。要不是弟弟需要她的保护,她说不定会随父母而去。

她突然可以了解父母当初选择自杀的原因。可她与父母不同的是,她会为了弟弟而勇敢,父母却是选择带他们姐弟俩一块死……

步履虚浮的她来到了弟弟就诊的名慧综合医院,一踏入医院门口,就看到弟弟的主治医生。

“你来啦。”主治医生神情愉悦的同她打招唿。

想到医药费仍无着落,又得麻烦主治医生为她说项,带给他极大困扰,汪若薇不禁心生愧疚。

“抱歉,我弟弟的医药费还可以再宽限几天吗?”她不自觉的搅扭手上的皮包。

主治医生以不解的神情望着她,“不是已经缴清了吗?”

“缴清了?”她诧异�头。

“连下个月的费用都预缴了,你忘了吗?”

“是谁付了医药费?”她不记得她有拜托谁做过这件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医生耸耸肩,惊奇的问,“你也不知道?”

汪若薇思考了下,恍然大悟。

“是兰懿!一定是兰懿偷偷帮我缴的!”

兰懿怕她又生气,所以才偷偷摸摸的来。

这个好朋友真是让她又生气又窝心……

汪若薇迅速来到设置在楼梯间的公共电话,投下钱币打电话给魏兰懿。

“我没有帮你代垫医药费啊!”魏兰懿温柔的嗓音传来些许委屈,“我怕你又生气,才不敢私自做决定呢!”

不是兰懿,那会是谁?

如烫手山芋的两姐弟,谁会发这么大的善心,帮她解除燃眉之急?

难道……会是他?

她迅速找来主治医生,请他帮忙代查缴清费用的日期,医生给她的回答,证实了她的猜测。

麦席军,那多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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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军今天没来喔。”兰生大酒店里,小燕脸上挂着职业笑容,柔声回答。

“你知道他会去哪吗?”

“席军的事业体那么多,我怎么会知道他人此刻在哪呢?”

小燕说得一点也没错,除非是他身边的人,否则酒店里的公关小姐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行踪。

“请问terry会知道吗?”

“应该也不知道吧!他只是帮忙管理酒店而已,不算席军的幕僚。”

失望的汪若薇转身爬上出口的楼梯。

“薇儿。”terry从后头追上来。“你要找席军?”

她点点头。

“席军说若你要找他,去这个地方。”terry递给她一张纸条。

他已经猜到她的行动了,是吗?

汪若薇捏着那张纸条,咬紧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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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若薇依着纸条上的地址,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极尽奢华的在总部的办公大楼顶楼,规画了一个可尽览台北繁华夜景的全开放空间。

背对着绚烂夜景的,是坐在办公桌后的他。

约有五十坪大的办公室里,仅有一张豪华办公桌跟一组沙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因为拥有许多,所以才可以如此浪费,即便是在寸土寸金的台北市。

汪若薇站在因为太过空旷,反而弥漫着喘不过气压力的办公室中央,询问神情自得的高傲男子。

“是你帮我付清医药费的?”

“追求女人总要送点礼物。”他不疾不徐地道。

“我并未答应让你包养。”她神色阒暗。

他这么做是想强迫中奖吗?

麦席军起身走到她面前,微弯着腰,长指扫上她的下巴。

“你宁愿去三流酒店陪酒,也不愿让我拥有你?”

他连这个也调查了?

“你凭什么调查我的?”她怒道。

“你宁愿让生张熟魏抚摸你的身体、吃你的豆腐、吻你的唇,也不愿让我拥有你?”

粗砺的指腹摩挲嫩唇,她偏头闪过。

在那名好色客人粗手粗脚的强抱住她,欲将令人作呕的厚唇往她唇上贴时,她不假思索地将他用力推开,仓皇的逃出了那个地方。

与其让那些男人无礼的碰触,她宁愿被他金屋藏娇!

当这样的想法闪过脑际时,她的美眸愕然瞪大。

她并不讨厌他,当他的手指碰触到她的下巴时,她也没有想要闪避的念头

但这并不代表喜欢。

也许可以解释为她并不排斥和他有较为亲密的举止吧!

但如果再深一层的自问为何其他男人的触碰会让她感到恶心,麦席军却不会有如此强烈反感时,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很讨厌我?”

他极低沈的嗓音在她耳际呢喃,似琴键上最左边的do,有股压力直透胸口而来,让她有些难以唿吸。

她执拗的将视线瞟往沙发的椅脚,冷漠的姿态似拒绝更像是在逃避他的问题。

“瞧这态度,多高傲。”他啧啧出声,“让我包养是这么难堪的事?”

她倔强不语。

“去三流酒店就保持了你的尊严?”

“我没有在那里上班。”她扬睫斜瞪着他,“我第一天就跑了。”

“是因为实际年龄又被发现了?”

“不是!是我无法忍受在那种地方上班的感觉!”

“真是个矛盾的人。”他嗤笑。“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可以明白告诉我吗?”

她才需要有个人明白告知她为何如此矛盾!

“还是……”他意味深长的拉长尾音,“你怕被我包养,会被我看不起?”

“谁管你怎么看我!”她未发觉自己的嗓音变得又急又快,“我就是不想让你包养,不想接受你的好意,不要——”

他迅速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未曾被男人碰触过的嘴唇一接收到他的强硬,立刻下意识地转头避开。

他追上,再度封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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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她挣扎着,不稳的脚步往后踉跄,他追逼,直到她被禁锢在墙上,难以移动分毫。

“放开我!”她纤细的双臂死命推拒着。

“承认受我吸引有这么困难吗?”

她的脑袋仿佛被狠狠敲了一记。

“你少自大!”汪若薇愤怒低吼。

她一向是高岭之花,不曾被男人吸引,更不会被自信满满、有恃无恐,铁了心想得到她一切的自大狂所惑!

“是不是自大——”麦席军长指指向她胸口,颇有自信的道:“这里有真正的答案。”

汪若薇俏脸泛上被识破的窘红。

“胡说八道!”

她发窘的幸然模样,是那么引人莞尔的娇俏可爱,如此特殊的女孩,他怎么舍得放手?

粉红小嘴再度被封,檀口遭火舌侵犯,直接攻城掠地,汲取香甜蜜津,诱引丁香小舌与之缠绵。

唇舌灵活的纠缠,小舌被他卷入了口中,她的意识仿佛随着他激烈的缠吻消失在他嘴里。

挣扎的手逐渐放松,在他的引导之下,勾上他的后颈,穿着低跟凉鞋的纤长腿儿踮起了脚尖,主动迎向更深的拥吻……

第三章

舌头在彼此的口腔内纠缠着,引燃了下腹的欲火,牵引着不安分的大手往她浑圆丰满的雪胸握去。

隔着衣服抚摸着柔软的,并无法满足他熊熊的渴望,他轻易的撕开了三流酒店所发纱质连身洋装的前襟,扯落肩带,推开胸罩的蕾丝花面,五指抓住一手无法掌握的丰满。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胸口作乱,她退离开他的唇,低下头去,惊见自己暴露的胸口和被挤压变形的。

“不要!”她惊叫。

身后就是冰冷的墙,退无可退的她只得用力抓住他的手,妄想用力扯下。

她的力气对他而言与小鸡无异,丝毫不受到干扰的他,指尖夹住峰顶的粉嫩,时而轻柔扭转,时而重力强压。

奇异的酥麻快感让未经人事的汪若薇更感惊慌,尤其是在察觉那诡异的感觉竟使她的膝盖渐渐发软时,她的恐惧攀升到顶点。

“放开我!”

拉不开他的手,她改推他的额头,用力拍打,好几次险些打到他的眼睛。

“安分点!”他不悦低喊。

她的挣扎让他感到不耐,索性将两只小手反扣在身后,这姿势让她半裸的前胸更是高高挺起,顶上娇艳欲滴的红莓诱惑着他前来品尝。

他俯身张口含住红果,舌尖灵活的弹动,唇口吸吮的力道加重了快感。

汪若薇感觉到有股热流正从她的腿心窜出,如电击般让她无力抗拒。

“你想干嘛?”她瞪着他。

身子几乎已无力抗拒他的唇舌爱抚,但她的眼、她的嘴仍在理智管辖之内。

麦席军浓眉轻挑,松开扣住她手腕的巨掌。

就在汪若薇以为他放过了她,松了口气又莫名浮现了些许失望的同时,他的手突然在她眼前一闪,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衣服被撕成两半,脱离她的身躯,仅留被推落的胸罩跟底裤。

她完全明白他想做什么!

“我并没有答应要让你包养!”她生气的喊。

“你不得不答应!”麦席军脚踢起质感粗糙的衣服落入手中,在她眼前轻轻搓揉。“否则你就只能到这种地方上班。而到这种地方上班的女人,都无法全身而退。”

她愤怒的瞪着他,心里明白他说的是事实。

“你这次应该又是谎报年龄进去的吧?”因为他身材高大,使他的眼神看起来充满睥睨。

“等我满十八岁——”

“到时你弟弟已经被医院赶出去了。”他冷酷无情地道。

残酷的现实摧垮了她强自撑起的坚强,发红的眼眶滴落清泪。

麦席军当然知道自己的手段卑鄙,但他帮汪若彦付清医药费并不是在做慈善事业,他是要让她清楚明白,现在只有他能够救他们姐弟。

他要她!

这念头自初相见,就强烈的盘踞他脑中。

她斩钉截铁拒绝他包养的提议,毅然决然离开兰生之后,不曾回头再找过他。

她的决绝让他的渴望更深。

他从小就是个任性的孩子,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到手,也因为这样的执着,今年不过二十八岁的他,不只继承了父亲所有的休闲娱乐产业,更将之发扬光大。

她落泪的模样更显娇容清艳,他情不自禁心口怦然,吻去她颊上的泪珠。

她没有任何反对或挣扎的举动,任由他的唇自颊边滑至耳垂,让那灼热的唿吸挑起潜藏的。

她不抗拒代表她接受了他的提议,那颗泪珠,是承诺的印鉴。

“我不喜欢你任我摆布的顺从模样。”没有一朵蔷薇是无刺的。“你一样可以抗拒我,但我会让你乖乖就范。”

汪若薇发红的眼死命瞪着他,咬牙说出她最没教养的怒言,“你变态!”

闻言,麦席军哈哈大笑。

声音超低沈的他连笑声都如同大提琴的演奏乐音,沈沈的、沈沈的穿过她的胸口,激荡了她的灵魂。

他�地将几近全裸的她抱起,她立刻发狂挣扎,拳打脚踢,狠狠的扯他最脆弱的头发。

她力气虽不大,但头发被扯还是痛得让他龇牙咧嘴。

难怪女人打架都爱扯头发。他有了深刻的领悟。

他抱着她来到沙发前,脚尖轻踢沙发旁的开关,椅背立刻往后降,摊平成一张床。

汪若薇被他放置在上头,他大手压住她反抗的小手,好整以暇地道:“打累了没?”

“还没!”她用劲与他的蛮力对抗。

“留点力气,免得你等等没一会儿就阵亡了。”与女人亲热未超过一小时,他是不会过瘾的。

想到等等他要对她做的事,汪若薇心里开始感到害怕。

她心头慌乱的想找点其他事来拖延时间。

“没想到这沙发还有机关。”她不屑的瞟他,“常跟女人在这上床?”

“才被包养就管起我的事了?”他嘲讽的摇头,“真没想到你醋劲还不小。”

她因他的讽笑而气结,别过头去不理他。

“看哪里?”他硬将她的小脸转过来,“看着我。”大手拉下她胸口的束缚,“看我如何要你!”

“不……”她用力闭上美眸。

长指挑高下巴,他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挑开牙关,霸道的进占她的唇舌。

粉嫩花蕾在他的掌心下,随着他的旋转而逐渐挺立,扎刺着掌心,挑起异样快感。

在腿心荡漾的那股热潮再次聚拢,一股湿濡令她觉得不太舒服,不自觉地扭了扭臀,跟随着摆动的大腿磨蹭着他胯下的突起,她却浑然末觉自己此刻挤压的是什么。

“唔……”她的举动让他感到舒服。“这样很好……”他拉起她的小手直接搁在裤裆上,“这样帮我揉会更好。”

一接触到那突起的硬物,她慌得收回手来,双颊绯红。

“我不要摸……”她抿抿唇,“那是什么?”

“这是什么?”麦席军唇角玩味地勾起,舌尖邪肆地舔弄她娟巧的耳垂。“大小姐,你在装清纯吗?”

“你在说什么?”她闪避着令她酥麻的舔弄,怒目瞠视。

“还要假下去?”他解开西装裤的拉链,掏出巨硕的男性,顶在她薄薄的底裤上。“摸他。你认得的。”

她不理会他莫名其妙的话语,小手抗拒着不肯照他的指示去碰触那不知名的物体,水眸更不愿意直视。

她的姿态越是高傲,他的兴致越高。

她可以继续假装未经人事,反正他等等就会揭开她的假面具。

粗长手指勾上小裤边缘,汪若薇下意识地合拢了双脚,麦席军也不啰唆,直接左右拉开她的长腿,在她一声惊唿中,膝盖顶入,让她再也无法并拢。

“你很不乖。”就别怪他使出狠招了。

长指突然一个用力,内裤就在他的强力拉扯下,应声撕裂。

身下的凉意让她不安,尤其当他温热的大掌覆上柔毛,慢条斯理的梳弄时,她不由自主的全身紧绷。

“你喜欢什么样的爱抚方式?”

她因他毫无修饰的问话而吃惊的望着他。

“你的敏感带在哪?”

什么敏感带?他问的是什么?汪若薇眼神透着不解。

她不说,他就直接动手了。

“这里敏感吗?”

长指揉进花缝间,揉上羞怯的花核,强烈的快感掹地袭来,娇啼猝不及防地溢出喉口。

那声音是那么的陌生,感觉那么的令人难为情,可确确实实是出于她口。

她错愕的掩口,在他带着嘲谵笑意的眼神下,感到一丝羞愤。

她奋力与身下的快感抗衡,但身体仿佛脱离了她的控制,体内持续发热,快意有计画性的吞食了她的理性,白玉般的脚趾难耐的蜷起,毋需他膝盖顶住,她的双腿即不自觉地张开,最神秘、不曾被其他男性看过的女性禁地毫无遮掩的在他眼前开敞。

“你喜欢我这样玩你的小核?”

汩汩而出的滑腻春水代替她给了答案,染上指尖的湿意使他欲火更是昂扬。

她激动的摆头,无意识的举动与他的问题无关。

沉重的喘息引动胸腔上下起伏,嫣红的莓果更显娇艳欲滴,他心动低头撷取,舌尖的热意立刻引动花壶深处的悸动,她嘤咛一声,瞬间被排山倒海般涌来的所淹没。

她仰头,如失了神般无意识的瞪视着顶上洁白的天花板,粉唇儿微张,细细的急促喘气。

“好敏感的身体。”他满意的抚摸着她柔细的腿间,将氾滥的动情春水抹上雪肤。

她为自己的忘情感到羞赧,但麦席军可没有给她感到难为情的时间。

她时的模样太过娇美,雪白肌肤透着惑人的艳色,使他再也无法强忍宾士的。

套上保险套,拉开双腿架在他的长臂上,粗硕的前端顶着湿透的花心,劲腰沈下,强力挤开紧窒的花径,一举冲破脆弱薄膜——

那仿佛撕心裂肺的疼痛夺取了她所有的感觉,她不由自主的尖叫,十指夹紧他肌肉结实的厚背。

她激烈的反应让他吓了一跳,压下她激动的身子往后退,果然看到鲜红的血液染上了他的亢奋。

“混蛋!”他忍不住咒骂。

谁会晓得一个用尽方法来酒店工作、外型又如此出色的女孩会是处女!

“不要动,拜托!”汪若薇恳求。

他只要一动,不管是退后还是前进,都让她感到莫大的疼痛。

小嘴唿唿喘着气,俏丽容颜苍白无血色,她忍疼的模样让他感到心疼,强硬的长指温柔的拭去她额际的冷汗。

等待的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般漫长,如此长时间静止不动,会让他的分身颓软,不需他做出任何动作,就会被她紧窄的花径挤出她的身体。

这一退再进,她势必得再承受一次苦痛。

于是他将注意力转移,不去看她苍白的小脸,改投注在她柔软丰满的。

峰顶的花朵恢复了柔嫩的模样,默默的悠然轻躺。

长指夹住了其中一只花蕾放肆旋转,强迫它在指尖盈盈挺立。

另外一朵红莓他也没放过,将整颗含入性感薄唇,以灵活的舌尖愉快的爱抚。

因他灵活手指与唇舌而扬起的快感逐渐取代了那难忍的疼痛。

她娇喘着,因他所制造出的快感。

“需要我做更多来让你舒服吗?”

汪若薇不解的微微睁开眼眸,星眸半合的她凭添一股妩媚,妍丽动人。

逗弄莓果的长指画着她的身体曲线,一路婉蜒向下,没入花唇内,捻上轻颤的小核。

快意袭来,她仰头吟哦,随着他捻揉速度加快,受快感驱使的她不觉跟着手指的律动摇摆起娇臀。

仍在花径深处的男性感受到她的,漫涌的花水淋洒,摆动的娇臀迫使他的分身跟着在她体内来去。

她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逐渐加剧的动作与越来越急促的娇喘显见她已无任何不适,且强烈的需求着他,他也就不客气的�高她的双腿,窄臀一动,给她一个强力顶击。

前所未有的快感令她不由自主的张口娇啼,全身因他不断的强烈进犯而晃动不止。

“啊啊……”她无法克制自己发出难为情的浪荡娇啼,就像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断迎合着他不同角度的撞击。

她听到在两人交合处传来的奇妙水声,空气中弥漫着独特的欢爱气息。

她被那奇异的氛围所包围,整个人沦陷在他所给予的快感之中,比适才更为强烈的逐渐朝她袭来,她没有任何犹豫,张开双手拥抱,享受着被丢入天堂顶端的极致喜乐。

她的身体好敏感,花径好紧实,每一次的进入都带给他难以言喻的欢愉。

“宝贝,你好棒……”

他流连忘返,充分享受花壁紧咬着昂扬的快感,当她时,颤动的花肉更是绝品。

他翻过她的身,�起她的臀,要她以羞赧的姿势迎接他的粗硕。

俏脸埋在沙发里的汪若薇觉得自己像只鸵鸟,闭着眼不去接受自己被如此对待的事实,但她的身体却是清清楚楚,她听到自己不断发出羞耻的春吟,而她却无力阻止。

熟悉的颤动压迫他的昂扬,已熟悉她身体反应的麦席军明白这敏感的身体又将迎向。

“来吧,宝贝,一起迎向你最后一次!”

大手扣住雪臀,以更凶猛的力道撞击雪臀,她张唇嘶喊,身躯窜过强烈的战栗,他亦于同时放纵灼烈种子尽泄而出……

欢愉过后,汪若薇趴在沙发上轻轻喘息着,清泪无声无息的滑落脸庞。

她成了他的女人,一个没名没分,为了钱而跟他有亲密关系的女人!

难以言喻的痛楚攫住胸口,使她忍不住落泪。

麦席军瞥了眼地上被撕破的衣服,脱下他的衬衫罩在雪白上。

“我送你回家吧!”他以为她的哭泣是因为失去了女人宝贵的第一次,并不知她真正难过的原因。

穿上衬衫,与他并肩搭电梯到地下停车场,汪若薇自镜内偷偷凝视着几乎高她一个头的他。

这男人将永远看不起她,因为她是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的女人。

她垂眼,感觉眼眶又发热了……

************

身上穿着宽大衬衫的汪若薇被麦席军载回租赁的公寓。

那是一栋破旧老公寓,外观已经很久没有整理,破败的外墙上四处是雨水的痕迹。

“谢谢你载我回来。”汪若薇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转身开门下车。

“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我家只有白开水。”

“没关系。”

他是她的包养者,两人之间已发展出最亲密的关系——虽是没有感情基础的供需关系,她仍是像刚陷入初恋的小女孩般,不想让他看到不好的一面。

“如果你一定要的话,那就上来吧!”

两人来到六楼的顶楼加盖,一打开门,一股热气即迎面扑来。

狭窄约十五坪的小屋子分割成一房、一厅、一卫,里头有房东所附的简单家俱,虽简陋,但基本生活所需皆已齐备。

“请坐。”汪若薇指着看起来有些脏脏的贵妃椅道。

麦席军瞥了贵妃椅一眼,实在无法将他高贵的西装布料放上去。

他站在贵妃椅旁,接过汪若薇拿来的冰水。

“很热,开个冷气好吗?”

夏天的夜晚,顶楼加盖的房子气温至少超过三十五度,尊贵如他哪受得了。

“这里没有冷气。”汪若薇打开电风扇。

电风扇吹过来的都是热风,更感脖子上一片湿黏。

“装一台吧!”这种地方能住人吗?

“房东说因为电表是共用的,怕弄不清楚电费,所以不能装冷气。”

再说就算她真有钱装冷气,她宁愿拿去付弟弟的医药费。

“这么热的地方你住得下去?”麦席军拉拉已汗湿的衬衫。

汪若薇面无表情的偏了下头。“没什么不可以的。”

曾经是她最看不起的酒店工作,她都可以下海了,只是居住环境差了点,有什么不能住下去的?

“我不想每次来这种热得要命的屋子。”他娇美的红蔷薇更不能住在这种地方。

“你可以不来。”她倔傲的别过眼。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称你心意了吗?”他无法忍受她的目光老是放在其他地方,即便那只是一台冰箱。“我会找个地方给你住。”

“我住这里就好了。”

连居住处都由他安排,会让她无时无刻都感觉到自己被他包养的身份。

“你现在是我的人,凡事我说了算。”

这地方麦席军再也待不下去,将空杯交给汪若薇就离开了。

第二天,他挑中了他投资在板桥新埔捷运站旁的社区大楼,吩咐佣仆前往打扫位于二十楼的一间房子,并添购新家俱,之后不管汪若薇意愿如何,强迫她入住。

空气中尚漾着新家俱的特殊气味,高雅时尚的装潢让汪若薇仿佛回到了父母在世时的优渥生活。

这一切是她靠出卖身体而得到的……

粉唇紧抿,她闭上眼,防止脆弱的眼泪滚落。

不知她心思的麦席军自身后拥住她,轻声在她耳旁道:“找时间去百货公司添点衣物,我喜欢看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他交给她一张提款卡,并在她手心写下六位元数密码。

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施舍的,难道她真的要让他包养下去,然后在他腻了的时候将她一脚踢开吗?

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纤手捏紧了手上的提款卡。

她会以最快的速度偿还他所给予的一切,并回到她的正常生活!

第四章

病床前的小电视播放着搞笑的综艺节目,观赏的人却已无心,偏着头打起盹来。

“姊?”

听到声音的汪若薇险些惊跳起来,她诧异的循声转头,意外的看见年仅十岁的弟弟正张大一双深邃的眼眸,不解的望着眼前一切。

“若彦!”汪若薇激动的跪在病床前,手紧紧握着弟弟的小手,热泪涌出眼眶。“你醒了?”

医生说,如果他再不醒的话,就得接受他成为植物人的事实……每一天,她守在病床前都抱着忐忑的心,殷殷的祈祷。

她诚恳又卖力的祈祷终于到达天听,亲爱的弟弟回到她身边……汪若薇兴奋感动得泪流满腮。

“姊,这里是哪里呀?”什么都是白色的,感觉好刺眼喔。

“这里是医院。”

“医院?”汪若彦不解的眨眨眼,“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汪若薇眼眸微暗,“因为我们发生车祸了。”

“车祸?”刚清醒的汪若彦还不太能够理解姐姐说的话。“那爸妈呢?他们也在医院吗?”

汪若薇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她不晓得怎么跟年纪尚小的弟弟解释父母自杀死亡的事实。

“姊,你为什么不讲话?”汪若彦想翻身去推推保持沉默的姐姐,却发现他的身体无法自由行动。“姊,我的脚好像不能动……”

汪若薇惊愕的�眼。

上天还给她弟弟,可是他的脚,它却还是讨了去!

“姊!”怎样都无法移动双脚的汪若彦哭出声来。“我的脚不能动……不能动……”

“你……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来……”

汪若薇掩住满脸热泪,转身冲出病房时,被一个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去路。

“哭什么?”麦席军抓住她的肩膀。

“我弟弟……他的脚不能动……”

“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吗?”麦席军的声音平平板板的,没什么感情。

汪若彦能救回一条命已属万幸,医生也早就诊断出他即便恢复神智,也会失去双脚,这事他们都知道的。然而明白归明白,真的面对事实时,不能承受的心情依然是无法承受。

“他才十岁,就要承受失去双脚的痛苦,他的未来怎么办?”汪若薇刻意压低的嗓音有着愤怒。

“外头多少个断手断脚的人,还不是活过来了?”麦席军丝毫不受汪若薇情绪所影响。“况且他还比那些人幸运,有你这个姐姐。而你这个姐姐正被我包养着,不仅衣食无虞,医药费更不用愁。”

“如果你敢告诉他我被你包养,我跟你势不两立!”汪若薇狠瞪他。

“喔?”麦席军颇有兴味的挑眉,“你要怎么跟我势不两立?”

不想再搭理他的汪若薇侧身走出病房。

“告诉我,你想怎么跟我势不两立?我很有兴趣知道。”麦席军扫住她的肩,将她转过身来。

“到时你就会知道了。”汪若薇扭着肩膀,想挣开他的掌握。

“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你弟弟,你跟我的关系。”麦席军果然往病床的方向走去。

汪若薇见状大惊失色,慌忙追上。

“不准说!”她用力拽住他的手往外拉。

“不说可以。”麦席军点点自己的唇,“亲一下就不说。”

汪若薇咬着牙,不肯就范。

“不亲?那我去跟他说——”

俊脸被小手强硬转回,柔软的粉唇贴上他的。

“我亲了,你要守信用。”

“这样不够。”麦席军扣住她的小脸,“把舌头伸出来。”蜻蜓点水似的亲吻怎可能满足他!

“我要去找医生,等我回来再说。”

“找不找医生,你弟弟的情况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此刻的微笑在她眼里像极了恶魔的微笑。“乖,照着我的话做,不只你,连你弟弟都能好过。”

这个男人够冷酷,够无情!她弟弟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躺在床上哭诉着他的脚不能动,而他不只无丝毫同情心,竟然还讲得出那么残酷的话!

即便他说的是事实,汪若薇的胸口仍泛着高张的怒火。

她不想受到他的威胁,但这男人却是不达目的誓不甘休,她不照着他的话做,他就不可能放她走。

汪若薇只得踮起脚尖,粉唇贴近他的,丁香小舌伸出檀口,轻触他的薄唇。

当她的柔软一碰触到他,他立刻张嘴吸入,不管旁边经过的护士、病人如何投以好奇的目光,激烈的吮吻她的唇舌,汲取她口中香津,几乎夺走她的唿吸。

待麦席军终于餍足将她放开时,汪若薇的俏脸因他过于深入的拥吻而布满红晕。

“这样就可以了吧?”汪若薇喘着气问。

“行。”麦席军做出“请”的动作。

快速转过身,汪若薇掩着胸口,小跑步到护理站寻找主治医生。

她觉得她的身体好奇怪,当他深吻的时候,有种奇妙的感觉在小腹处流窜着,让她不自觉地将身体贴近了他健壮的身躯,还主动与他灵活的火舌纠缠。

那无血无泪、只想占有她身躯的男人,她是不可以对他产生任何感情的!她殷殷告诫自己。

只要等她满十八岁,她就会前往兰生挣钱,将欠他的统统还给他,然后带着弟弟远走高飞,远离他的掌控!

找着了主治医生,她诚恳的要求医生先别告知弟弟他这辈子将不良于行的事实,待他心情较为平静,甚圣等他长大些,她这个做姐姐的会亲自告诉他。

温和的医生点头应允了她的要求。

心中一块大石稍稍落了地的汪若薇跟着医生的脚步来到病房,赫然惊见麦席军坐在床沿与弟弟有说有笑的。

“你跟我弟说了什么?”汪若薇二话不说,将他拉起。

“姊,你什么时候偷交男朋友,我怎么都不知道?”汪若彦一脸好奇的问。

“男朋友?”汪若薇愤怒的小脸儿僵凝。

“不是男朋友,是什么?”麦席军狡黠的笑。

男朋友总比包养的金主好多了。汪若薇压下情绪,俯身面对弟弟。

“医生来看你啰。”她温柔的笑道,并不打算回应“男朋友”这个问题。

一看到医生,汪若彦立刻面露愁苦,大眼泪汪汪。

“医生,我的脚不能动……”

“若彦,这只是暂时性的,你不用担心。”医生拍哄着汪若彦,轻声解除他的惊惧。

趁医生向弟弟讲解病情,汪若薇将麦席军拉到一边。

“请不要跟我弟弟说些有的没有的。”

“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解释我们的关系?”麦席军挑高单边浓眉。

“你可以什么都不用说!”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若薇小姐。”麦席军轻挑的�高她娟巧的下巴,“你以为你弟出院后要住在哪里?当我频繁出入时,你又要怎么解释我的身份?还是你比较喜欢包养——”

汪若薇立刻捂住他的嘴。

“好!都照你的意思,这样可以了吧?”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柔细的掌心就贴在他的唇上,麦席军顽皮的嘟嘴,亲吻她的掌心。

感觉到那阵麻痒,汪若薇立刻收回手来,不悦的瞪着他。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听到,你用对你弟弟说话的温柔语调跟我讲话?”

她对他说话时的语调不是冷冰冰,就是充满怒气。他这么好心的解救她的困境,别说一声谢了,连想被温柔以待都是个奢求,从来都是位居上位、发号施令的他,什么时候变得像个被虐待狂了?

一辈子都不可能!汪若薇板着脸别过头去。

“不过与其听你用温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语调说话,我还比较想听你躺在我怀中的娇吟,那才叫天籁——”

“闭嘴!”汪若薇想都不想,直接往他的脚尖踩下去。

脚尖传来痛楚,但麦席军表情未变,身侧的大手忽地抓住她踩住脚尖的大腿,将她整个人往他身上带。

汪若薇惊喘一声,跌入他怀里。

“你再继续放肆,信不信我在这要了你?”麦席军大手抓着她后脑的长发,威胁的话语在她耳边掷地有声。

汪若薇水眸瞠大,不怕死的挑衅,“你敢?”

“没有我麦席军不敢的事!”

纤腰被长臂所扣,转瞬间,她就被拉入一旁的浴室。

另一边,讲解完毕、成功安抚汪若彦纷乱心情的医生微笑转头,却不见汪若薇跟另一名高大的男人。

“姐姐呢?”汪若彦诧异的问,“刚刚不是还在的?”

“可能去买东西了吧。”医生为他拉好被子。“你刚清醒,体力很弱,再多休息一下,等你醒来,姐姐应该就回来了。”

“嗯。”汪若彦乖巧的点头,闭上双眸,没一会儿就跌入了梦乡。

望着他纯真的睡颜,想到他一辈子都可能无法摆脱轮椅,主治医生忍不住轻叹了口气,摸摸汪若彦光洁的额头后,转身离开病房。

***满庭芳独家制作******

昏暗的浴室在麦席军的指尖下大放光明,浴室门悄然阖上,喇叭锁发出沈沈的落锁声,让汪若薇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你想干麻?”她戒备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麦席军的手轻佻的滑过她丰满的胸前,沿着玲珑曲线婉蜒向下,停顿在她腿心处。

“你觉得我想干嘛?”火舌舔舐她敏感的耳垂。

汪若薇偏头闪避?“你不会想在这里……做那档子事吧?”

“你刚才不是质疑我的胆量吗?我现在要告诉你答案。”

她这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吗?汪若薇明白自己不该逞口舌之快,但这时后悔已是来不及。

“不要在这种地方,”她的语气露出一丝哀求,“我弟在。”

“你在恳求我吗?”

汪若薇小嘴动了动,怎么也无法突破自尊点头说是。

“既然不是恳求,那我就不用理会了。”

大手突然一转,猝不及防的她被推了出去,她慌忙伸手抓住眼前的洗手台,稳住慌乱的腿。

“看过自己满足的脸庞吗?”麦席军�高她的头,镜子里倒映着她倔强的小脸与他充满邪气笑意的俊脸。

汪若薇深吸了一口气,冷绝道:“要就快,反正我只是被你包养的床上玩物!”

她冰冷的语气惹恼了他。

“快?”他哼然冷笑,“今天我心情好,就顺你所愿!”

大手将她的长裤连同底裤一块褪下,雪臀裸露在冰冷的冷气中,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既然你要快,前戏就省了。”

火烫的赤铁抵住干涩的花心,窄臀往上一挺,沉重挺进她干燥的花径内。

灼烈的痛楚袭来,汪若薇两道纤细秀眉紧蹙,握在洗手台旁的纤手用力得指节泛白。

“这样够快了吧?”

汪若薇不理会他恶质的询问,傲然挺起胸膛。

“也请你快点结束。”

她毫无感情的语气彻底惹怒了他。

“童子军仅日行一善,你没有第二次如愿的机会。”

快点结柬?她想都别想!

她能保持冷然高雅的模样也只有现在了,他毋需半刻钟的时间,就能让她卸去此刻的冰冷,热情的投入两人的狂潮之中!

他轻缓的在她体内来去,试图辗磨出滑腻的春水,大手慢条靳理的解开她衬衫的钮扣,另一只手则强拙住她的脸庞,强迫她看着自己娇美的身躯一点一点地在镜中展露。

黑色衬衫没一会儿就被他褪除,她身上仅着黑色内衣,衬映得她凝脂雪肌更加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黝黑的手握住她浑圆恣意搓揉,两人肤色的强烈对比,让她更感到他这样大胆的就在弟弟病房的浴室内强要了她,是多么难堪的一件事。

她想别开脸,但麦席军有力的手始终不曾离开过她的下颚,强要她观看他是怎样的要她。

“看看你可爱的小。”麦席军推落她肩上的肩带,拨开罩杯,粉红色的花蕊毫无遮掩的裸露在镜中。“你知道它有多敏感吗?”

麦席军边说,食指与拇指边揉弄着柔软的花蕾,不一会儿,它就硬挺在他指尖,并转为嫣红的艳色。

汪若薇红着俏脸,不知所措的双眸不晓得该往哪看。

这可恶的男人,竟然逼她亲眼看着他对她的爱抚,看着她的身体因他的抚弄而有所转变!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她一脸厌恶地道。

“不要哪样?”他悠然扭转另一边的办蕊。

“你这样……唔……”她慌乱地咬唇,隐忍那差点冲口而出的娇啼。“你难道……难道一点都不知羞耻?”

“男人跟女人之间哪需要什么羞耻?”

她的身体都已经有了热情的反应,连可爱的小臀都随着他的动作而轻摆,这小嘴怎么还是那么倔?

“当然要!我并不想跟你——”摆在她眼前指头上的滑腻令她的抗议猛然抽止。

“不想跟我?”他晃晃手指,上头沾有她早已氾滥的动情春蜜。“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他将春蜜抹上她傲然雪胸。

“我不知道!”汪若薇嘴硬的说。

“那让我来告诉你答案吧。”

他拿下挂在墙上的镜子放到地板上,清晰的明镜清楚的倒映出两人的交合处,她自己都不曾看过的粉色女性禁地,他的粗硕,还有已濡湿腿根的湿滑春水。

天!她这辈子没看过比这更羞耻的场景了……

“把镜子拿开!”她用力闭上眼睛。

“不要!”他呵呵笑。“仔细观赏你最原始的样子,是你想像不出的妖艳美丽。”

懒得再跟她拌嘴,他大手拙住雪臀,强猛地在她体内驰骋。

“唔……”汪若薇紧咬着唇,与体内翻腾的抗衡,死也不肯发出半声娇吟。

“甜心,强忍会得内伤的。”他笑得好得意,让汪若薇心中更气。

她腾出一只手掩住唇,牙齿咬住食指,不管他的进犯如何强悍,她都不会顺了他的心!

“你这样伤害自己,我会心疼的。”麦席军嘴角勾起,“让我来解放你,宝贝。”

粗砺的指尖�地捻上腿心的柔润,疾速捻揉敏感的嫩核,一阵强烈快感瞬间漫天盖地而来,食指松脱,失控喊出她紧绷许久的。

汪若薇的声音比一般女性稍低些,却有着难以言喻的魅力,尤其是她提高了几个音阶的娇喊,更是让麦席军奔腾。

“就是这样,宝贝,你的叫声是我前进的动力。”他爱死了她的叫声,还想再听多次。

汪若薇骇然掩嘴,但已来不及。

“姊?”汪若彦的声音隐隐传来,“是你吗?姊,你怎么了?”

“你要回答亲爱弟弟的问题吗?”麦席军恶劣的强力顶击,汪若薇险些又失控。

“没……没事……”沉重的压力堆积在胸口,使她喘息不止。“我刚才差点摔一跤……”

“你要小心点喔!”汪若彦的关心传来。

“好……”

“要不要再摔第二次?”麦席军坏坏的提议。

再“摔”一次,恐怕她腿不能动的弟弟就要叫医生来关心她的“伤势”了!

“不要……”

“可是我好爱听你的叫声。”

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倔强、高傲的姿态,都让他好喜欢。

“不要再来一次了……”她知道他绝对有能耐让她娇啼不止,“拜托……”

她拜托他?麦席军的眼因惊讶而微微睁大。

他从不曾听过她如此明白的请求,即使是决定让他包养时,也不曾从她嘴中吐露出真实的要求。

“很抱歉,我没有办法。”要他不好好享用她的身体实在太难了。

她紧窒的花径湿滑而充满弹性,像有自己意志的花肉在他每一次的冲刺时紧紧的含住他,诱引着他更强而有力的进犯,他怎么舍得辜负?

她早该知道自私无情的他是不可能理会她的要求的!汪若薇气恼的再次将手指送入齿间,正要用力咬住时,却被他紧扣在身后。

她连她咬手指的自由也要剥夺?

汪若薇火大的转头瞪他,一片黑暗突然罩住她的脸,掩去了顶上刺眼的灯光。

“我不是说过了,”他薄唇摩擦着她的嫩唇,“你伤害自己,我会心疼。”

未让她有任何思考的机会,大嘴含住她的小口,在她身后的铁躯紧贴着她,镜上倒映的两人融合得更为紧密。

火舌纠缠着她,她呐喊的被他转化,吞没在他喉中。

两具身躯更是激狂,一次次的降临,直到她虚软的膝盖再也无法支撑,粉唇逐渐离开了他,他才在几次强力顶击后,在雪臀上激射出一道浓郁烈焰……

脱离他掌控的汪若薇喘着气,软坐在一旁的马桶上。

“亲爱的若薇小姐,你觉得我这次的速度算快吗?”

快?如果这叫快,全世界至少有七成的男人都是早泄了!

汪若薇气恼他,更气恼自己。

为何当他的指尖一碰上她,她就变得不由自己?即便是已经分开的此刻,她还是可以感觉到他曾在她身上驻留的痕迹……

她低着头不肯看他,麦席军也不再打扰,佣懒的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推门而出。

“我走了。”

回眸一瞥中,他瞧见她错愕�头,还有那险险拉住他袖子的小手。

俊眸微眯,他视而不见的离去,像是毫无依恋。

汪若薇难以置信的凝视着落空的小手。

她刚才想做什么?想叫他留下来吗?

怎么可能??

第五章

寂静的深夜,麦氏集团总部办公大楼的大门徐徐开启,手执西装外套的麦席军松掉颈上的领带,走向停在前方的房车。

司机恭敬的打开车门,待麦席军坐稳后,方回到前座发动车子。

“麦先生,请问是否要回家休息了?”

麦席军看看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

“去兰生——”他犹豫了一下,“不,我要回去休息了,带我去板桥。”

“好的。”车子平稳的朝板桥方向驶去。

麦席军闭目养神,脑子里仍是转个不停。

他此刻想的不是繁重的公事,而是下午在病房厕所内,险些拉住他袖子的不舍小手。

他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错愕,似乎连她也难以置信自己为何会有想留他在身边的冲动。

红蔷薇的刺啊,他已一根一根的拔除。

会不会等她的刺全拔光,她全心全意爱上他时,他的感情反而冷却了呢?

这样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若真是这样,那表示她吸引他的,不过是让他感到新鲜的反抗,而不是她个人的魅力。

不管如何,此刻的他的确对她充满喜爱,对她的一切充满兴味。谁也不能保证感情的永远,他自然也毋需想那么多。

感情不过是生活的点缀,它如同美丽的鲜花一般,多了它,空气多了点香味,视觉多了点鲜艳的刺激,但如果它不存在,也并不会碍着什么。

车子平稳驶入汪若薇所居住的大楼,麦席军下了车,搭乘电梯直往二十楼,拿出备用钥匙开启大门。

客厅是一片明亮,但主人并不在。

他以为汪若薇在房间里,但从另一端又传来了奇怪的声响。

他循声望去,发现她正在客房里忙禄的擦拭家俱。

“在忙什么?”

听到麦席军的声音,专心工作的汪若薇仿佛受到巨大的惊吓般迅速转过头来。

“我在整理客房,这样若彦出院的时候就不会手忙脚乱。”说完,她回头继续擦拭书桌。

“医生说他可以回来了?”麦席军走上前,站在她背后,注视着她的忙禄。

他的高大总可以轻易的遮断她顶上的光源,故汪若薇不用回头,就可以知道他就站在离她不到一步远的距离。

他的气息与体温仿佛蒸腾了四周的空气,她顿时感到有些唿吸困难。

“医生说他如果继续进步下去,再过几天就可以搬回家来住,再来只要固定去医院复健就可以了。”

“真是好消息。”

“嗯。”

“那你呢?”

“我怎样?”

“新学期快开始了不是?你不回学校去读书?”

擦拭桌面的动作瞬止。

她当然想回学校读书,可是现实情况不允许。

“我放弃学业了。”她故作淡然。

“我会负责你的学费。”

他晓得她之前就读的是有名的贵族学校,每学期的学费高达二十万,只有富豪人家才有办法进得去。

“我不要!”她忽然转过身来怒道,抓着抹布的小手握得死紧。

他早就猜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要老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才高中肄业,你能做什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想得老是那么浅。

“我不要再用你的钱!”她怕她一辈子都还不起。

“就当我是日行一善。”

“我没有那么可怜,一直要人家施舍!”

真是的!只要碰到她的自尊,反应就这么激烈。麦席军轻笑着摇头。

“而且我还要照顾我弟弟,我没有时间去上学。”

“我可以找看护来照顾他。”

“我还要赚钱还你。”

“若薇妹妹,你非得要脾气那么硬吗?”

“我的弟弟我会亲自照顾,欠你的钱我也一定会还,我不会一直在这里白吃白住!”

“这些钱你都不用还。”他轻佻的眼扫过她成熟的娇躯。“你忘了你是我包养的女人吗?,”

“我没有卖给你!”汪若薇双手掩耳,“我没有卖身!”

“你何必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麦席军欺近她,汪若薇立刻后退,直到她的臀部碰到书桌为止。“要不然你想怎么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汪若薇咬着唇不说话。

“还是,你心里认为我们是男女朋友?”

“才不是!”汪若薇用力否认。“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麦席军大手忽地罩上她的胸乳,汪若薇急喘口气,低头瞪视在她胸前缓缓画圆的大手,小手扣住书桌边缘,强忍着不去将它推开。

“那你又怎么解释我可以这样的侵犯你呢?”

麦席军拉开她的上衣,堆积在高耸的之上,解开胸罩的勾扣,再将两者一块脱下。

“告诉我,什么样的关系可以让汪大小姐你在我面前半裸?”

食指与中指弯曲,夹住峰顶的蕊办,毫不怜香惜玉的捻转拉扯,阵阵的刺痛、被押玩的羞辱感像是在提醒她现在的处境,告知她已不是一个多月前的无忧无虑大小姐,她只是仰人鼻息、不靠眼前的男人就救不了弟弟、一无是处的废物。

他的咄咄逼人,逼出了汪若薇满眶热泪。

“我现在……是你包养的女人,可那只是暂时的!等我赚到了钱,我就会带着弟弟离开这里,一辈子跟你毫无瓜葛!”

微微红肿的水眸恨恨的瞪着他,那决绝的神情让麦席军胸口又是冒出一阵无名火。

“高中肄业的你能找到什么好工作还我钱?你知道若彦的医药费一共有多少吗?你就算打工十年也还不起!”

“我可以!”汪若薇咬牙切齿地道。

麦席军脑中灵光一闪,“你又想去酒店上班?”

“有何不可?反正我都已经让你糟蹋了,就算——”

她的脸颊忽然被他用力捏住,强辩的小嘴因此说不出半句话。

她痛苦的抽息,秀眉紧蹙。

“什么叫有何不可?什么叫我糟蹋了你?”麦席军怒不可遏,这令他原本就如同黑罗刹般的俊脸更加让人望而生畏。“你以为只要是女的,只要是死了父母、弟弟跛了脚的,我都会大发善心供给金钱援助?”他总有一天会被她气死!

汪若薇被他捏得发疼,小手合力抓住他的手腕,却怎么也扯不开。

“你给我听好!”休想他会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去给我办理复学手续,至少给我念到高中毕业!”

“唔——”她的“不要”出了口后只是意味不明的喘息。

“若彦我自会找人照顾,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不要不要不要!她不要接受他的安排,她不要成为他的一条狗!

他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放开她后即甩门离开。

汪若薇揉着发疼的脸颊,心里早下了决定,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要照自己的意思来做!

************

汪若薇是铁了心不肯回到学校去,除了弟弟的医药费,她不跟麦席军多拿一毛钱,日常生活全靠打工支应。

麦席军冷眼看着她的倔强,为了不让汪若薇无时无刻将心神放在唯一的亲人身上,连自己的未来都不顾,他做了一个决定。

这天早上,汪若薇心情特别好,因为医生已经准许汪若彦回家,这表示他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稳定了。

见她脸上满是快乐的微笑,嘴里还哼着歌,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麦席军明知故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若彦今天要回家了。”

“喔?”麦席军放下手上的咖啡,凉凉斜靠椅背,“可是我帮他找了一个医生,也帮他订了机票、办好护照,他今天就要出发去美国了。”

汪若薇愣了愣,“去美国?”

“对。”

“这事你为什么没跟我说?”她大惊失色。

“因为说了你一定反对。”

“这是一定的啊!”汪若薇双手砰的一声拍击桌面,“他是我的弟弟耶,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

“美国可能有医生可以治好他的脚。”

若彦的脚有复原的希望?汪若薇闻言大喜。

“真的吗?”她怕自己听错了。

“真的。”

“那我跟他一起去!”

“你想我会放你走吗?”

让她跟着弟弟一块飞去美国,离开他的掌握?想都不要想!

“我不去,谁照顾我弟弟?”哪有这种道理!

“我请了在医院照顾他的护士跟他一起去。”

那护士从汪若彦入院就一直照顾他,跟他感情很好。他另外还派了一个亲信秘书一同前往,帮忙照顾与监督,他相信汪若彦在美国会得到很好的照料。

他安排得够完备了,但他懒得跟汪若薇解释这么多,她的性子倔强,从不会乖乖听话,此刻又是怒气奔腾,她听得进去才有鬼。

“护士怎么可能比我还亲?而且若彦才十岁,我不在身边,他会怕的!”

她还记得当她终于狠下心告诉弟弟父母双亡的事实时,他在她怀里痛哭的模样。这样脆弱、年纪又小的弟弟,她怎么可能放他自己一个人去美国?

“我觉得你弟弟比你想像中要独立成熟多了。”麦席军轻啜了一口热咖啡之后,才以让汪若薇恨之入骨的慢条斯理口吻续道:“我告诉他,你有自己的学业要完成,要他在父母过世之后当一个可以保护姐姐的大男人,他立刻点头答应了。”

“我不要完成学业,我要陪着他!”

麦席军仿佛没听到她的忿怒咆哮,看了手上的腕表一眼,“他们应该在往机场途中了。”

汪若薇闻言脸色大变,急忙转身冲入房间拿皮包。

“你要去哪?”麦席军好整以暇地问站在玄关穿鞋的汪若薇。

“当然是去机场!”他明知故问!

“我载你去。”

他有可能这么好心吗?汪若薇�头瞪视他。

她甚至觉得他在无所不用其极地分开她跟若彦……虽然不清楚他为何要这样做,但直觉告诉他,她想拆散他们姐弟。

麦席军在美国找到可以治好汪若彦脚的医生是事实,但他想在短时间内分开两姐弟也是事实。

汪若薇的心神全都放在弟弟身上,对他几乎不屑一顾,这点让他感到火大。而且她为了弟弟,连学业都不要了,还想去三流酒店陪客还他钱,真是他妈的够了!

他怎么可能准许他的女人如此堕落,更怎么可能忍受她的视线全都放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我没那么狠心,不让你送行。”

他来到她身边,拿起车子钥匙,打开大门,在她之前走出去。

汪若薇捏紧包包,犹豫了一下下,跟上了他的脚步。

************

来到中正机场第一航厦,汪若薇很快就在二楼的餐饮区找到了正在吃饭的汪若彦和护士、秘书一行人。

“若彦!”汪若薇飞快的冲到弟弟面前,查看他的情况。

她小嘴动了动,话还未说出口,泪已先流。

“姊!”一直强装坚强的汪若彦也跟着嚎啕大哭。

两姐弟抱在一起哭,一旁的护士看得鼻酸,转过头去偷偷拭泪。

“姊,我要去美国治脚。”汪若彦哽咽道:“跟我一起去好吗?”

虽然姊的“男朋友”说姐姐有学业要完成,不能跟他一起去,他当时也很有男子气概地用力点头答应,甚至还答应会把这件事当成秘密,以免姐姐坚持跟他一起去美国,可是一看到姐姐,他的心立刻变得脆弱敏感。

他要一个人到陌生的地方去治疗,他真的好害怕啊……

“好,姐姐跟你一起去……”

“嗯哼!”站在汪若薇身后的麦席军轻咳了一声,提醒汪若彦他们之间的男子汉协定。

汪若彦眼泪汪汪的注视了麦席军好一会儿。

“对不起,姐姐,我不该说这么任性的话。爸爸妈妈过世了,我应该更坚强,像个男子汉,这样以后才能保护姐姐。”

汪若薇闻言连忙摇头,摸着汪若彦柔细的黑发道:“你还这么小,本来就应该由姐姐来保护你。等姐姐办好签证就马上过去找你。”

汪若薇的提议让汪若彦好心动。

灿灿双眸凝睇着姐姐奸一会,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后,他毅然决然地摇头。

“姊,我会努力治好脚,你也要好好用功读书,治好脚我就会马上回来,你要等我喔!”

“若彦……”汪若薇悲泣不能成声。

她的小弟弟何时变得这么坚强?可他的坚强却让她感到鼻酸。

他还这么小,本应有父母陪在身边,当然也不该受到这么重的伤,甚至要只身到美国去医治。

“差不多该上飞机了。”虽然不忍,秘书仍不得不提醒离情依依的姐弟俩。“汪小姐,若彦有我们照顾,你不用担心。”

“是啊,我们会随时跟你报告若彦的情况的。”个性开朗的护士笑道。

汪若薇望着她们,诚挚道:“我弟弟就麻烦你们了。”

两人朝她展露要她放心的微笑,随即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汪若彦通关。

“姊!”已进关的汪若彦拼命朝她挥手。

“若彦,要好好照顾自己,听到了没?”

“我会的。姐姐,bye-bye……”

“bye-bye……”汪若薇掩住满脸的泪。“bye-bye……”

汪若彦小小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视线之内,挥舞的两手缓缓垂落,汪若薇呆愣愣的注视着早已看不到弟弟身影的出境处。

麦席军大手扣住她的肩,“回去吧!”

都是这个男人害得她跟弟弟得分开!

都是他!

“我恨你!”汪若薇转头咬牙切齿地道:“你拆散了我跟我弟弟,我恨你!”

麦席军斜睨着她,冷哼一声,“你想把他叫回来也可以,了不起就是一辈子不能走路而已。”

麦席军的话如在她胸膛敲了一记,了解自己有多么无能的她,身侧小手紧握。

“你说的或许没错,但我还是恨你!”

这自大、自负的男人,这凭着有钱任意操纵她人生的男人,她恨死他了!

“随便你。”麦席军一脸不在意的转身,迳自往手扶梯方向行去。

该死的女人,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即便是出自私心,但他保全了汪若彦的脚,照顾了她的生活,解决了她的困境,她竟然说恨他?

就算丢钱给乞丐,他们也会磕头道谢,这女人却是对他毫无感恩之心,真不懂他花费这么大的精神是为了什么!

虽然极端不愿意,但没有他,她无法回到台北,汪若薇也只能跟在他后面,一块来到户外停车场。

他开了车门的同时,她也开启了另一端的车门。

准备上车的麦席军停下了动作,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看什么?”汪若薇恼怒地瞪视着他,

“我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没有我,你要怎么去美国跟你弟弟会合?”

她一个愕愣,小脸瞬间苍白。

麦席军轻蔑的冷笑,“说到底,还不是要用我的钱。”

汪若薇水眸暗下,不发一语,弯身坐入车中。

也坐入车内的麦席军钥匙刚插入锁孔,突然转过身来,巨掌扣住措手不及的小脸蛋,重重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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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挣扎着,推扭他壮阔的肩。

他轻易的抓住她反抗的手反扫于腰后,冷唇吸吮着小嘴儿,将它吻得又红又肿,方才放开她。

纤纤玉手掩着微肿的红唇,端凝着他高傲的侧面,她倏忽明白他强吻她的意义。

她是他掌中的孙悟空,任她怎么翻滚,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的一切都受到他的操控,反抗与挣扎都是徒然。

她其实可以就这么顺着他的意思,当他要吻她时,就将小嘴开启,让他的火舌自由进入;当他想侵入她的体内深处时,她只要将腿张开,乖顺的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帮她弟弟找到高明的医生治疗,她也应该欣喜接受,诚惶诚恐的在他面前拜倒,感谢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他就是要她这么做。

她只要像被豢养的宠物一般,摇着尾巴讨好他,她就可以过着优渥安逸的日子。

代价就是她得奉上她的身体,还有忍受一辈子被他看轻……

汪若薇用力咬住下唇,浓重的不甘在她胸口澎湃。

“你还有其他的话想说吗?”

她闭眼咬牙静默了一会,缓缓的摇头。

她会是这么乖的女人吗?麦席军自后照镜斜睇她暗自忍耐的娇容。

他这辈子从没感到这么闷过!

他用尽心思找来医术高明的医生,还动用关系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就诊,他身边的女人不仅没有一声感谢,甚圣还开口说恨他!

他不曾为了一个女人费尽心机,难得用上一次,却是惨败连连,他是遇上克星了吗?

更好笑的是,他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她将会离他远去的恐惧,吓得他连忙亲吻她的粉唇,确定她的确安然待在他身边……

靠!他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

那他无疑是替自己招来了天大的麻烦!

气恼的大手霍地重敲方向盘一下,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汪若薇吓了一跳,以带着不解与些微恐惧的眼神瞠目瞪视。

他斜睨她美丽的瞳眸,性感薄唇发出了这样的命令——

“把内衣脱掉。”

第六章

“什么?”她傻眼。

她没有听错吧?他叫她把内衣脱掉?在这种地方?

偌大的停车场里虽然没有什么人,空荡荡的,但现在是白天,且顶上太阳这么明亮,他……

汪若薇戒慎恐惧的瞪着麦席军,迟迟不肯照他的话去做。

“你在磨蹭什么?”麦席军不耐烦的说:“把内衣脱掉!”

“我不要!”

“不要?”麦席军嘴角一撇,拿出手机,“陈秘书,上飞机了吗?还没?不用去美国了,我不打算出钱医治汪小弟弟的脚——残废?”麦席军淡瞟一脸惊慌的汪若薇,“他残废关我什么事?他姐姐都不管他死活了——你想通了?”

一件雪白色的内衣在他眼前轻晃,拿着内衣的小手轻颤,内衣的主人气得俏脸通红,两排贝齿咬得死紧。

“我脱了。”怕被手机那头的陈秘书听到,汪若薇音量压得极小,“送我弟弟去美国!”

麦席军微弯的嘴角带着嘲薯,将手机转向汪若薇的方向,汪若薇这才发现他根本没有拨电话。

“你骗我?!”她怒不可遏。

“下一次就会是真的了。”

他的意思是若她仍是不乖、不听话,下次他真的会将陈秘书叫回来,不让她弟弟有医脚的机会?

搁在大腿上的小手握得死紧,指甲狠狠的掐进了手心里。

她好恨完全受制于他的自己!

“还要我做什么?”

凝视着她白色t恤下若隐若现的粉红色点点,麦席军受不住诱惑的伸手隔着衣物捏住那一小点突起。

对他突然的举动,汪若薇惊喘了一声,咬着牙,动也不动的任他玩捻敏感的花蕊。

“我不喜欢看你像个死鱼样。”麦席军收回手。“自己来。”

他叫她……表演给他看?汪若薇错愕的�眼。

“听不懂中文吗?”麦席军粗鲁的拉起她的手罩在峰顶,“自、己、来!”他一字一字说得清楚。

汪若薇手罩着自己柔软的胸,怎么也没有勇气自行把玩。

麦席军倾身在她耳旁低喃,“只要你不听我的话,敢反抗我,我随时都会将若彦弟弟带回来,即便他正在手术中,即便他脚已经快好了,我也会再将他的腿打断!”

恶魔!汪若薇发红含泪的眼恨恨的瞪着他。

他是神,也是恶魔,他能拯救他们姐弟,同样也有办法将他们推入地狱!

汪若薇忍下满腔羞耻感,闭上眼,想着弟弟即将复原的腿,脑中浮现他开朗在路上奔跑的模样,迟疑的纤手仿佛注入了勇气,缓缓的在雪胸上画起圆来。

“把衣服拉开。”麦席军命令。

空着的右手拉起上衣,雪腻胸孔裸裎在明亮的阳光下,办蕊因紧绷而肿胀成嫣红的颜色,似圆巧的莓果等候有缘人采撷。

麦席军暗里吞咽了口动情的唾沫,面无表情的继续下命令,“两只手一起来……拉扯你的。”

汪若薇如鸵鸟般将脸撇往一旁,闭着眼,避免见到自己不知羞耻的模样。

随着爱抚的动作,溢满羞耻感的胸口莫名升起了另一种奇异的感觉,刺刺麻麻的,又热又痒,平稳的唿吸慢慢变成急促的喘息。

冲到喉口的燥热使她忍不住樱唇微张,低低的喘着气,小脸布满的晕红。

“你好像很有感觉?”

麦席军的嘲讽声一传入耳里,汪若薇立刻恼怒的�头,动作也跟着停顿。

“不准停。”

纵然有千百个不愿,但迫于现实,汪若薇只得继续揉摩雪胸,拨弄红肿的莓果,让不可思议的快感再次侵袭全身。

她自抚的模样太诱人,晕红的小脸蛋太娇美,麦席军忍不住吻住她的小嘴,灵活的火舌钻入,汲取她的甜蜜。

受到快意的驱使,她自然而然的回应他的吻,小舌与他纠缠,缓慢的深吻很快的转成激烈的拥吻。

欲火熊熊燃起,胯下的男性亢奋绷起,肿胀在牛仔裤底下,让他十分难受。

他拉下拉链,掏出饱胀欲火,拉过汪若薇的小手握住他的昂扬。

乍触碰到那火烫的巨物,汪若薇微微一惊,下意识就想收回手。

麦席军大掌包住她的小手,使她无法离开。

“摸它。”原本就极为低沈的嗓音更为喑�,一声一声撞击着她的胸口。

他热烈的吻着她的唇,“摸它,快。”

小手缓缓的沿着它债起的方向上下套弄,麦席军发出愉快的呻吟。

“多用点力,摸到最底处……对,就是这样……”

麦席军从来不会只顾着自己舒服,他俐落的解开汪若薇的牛仔裤,一把扯下到大腿处,指尖隔着底裤来来回回揉蹭凹陷的花缝,刺激着她的敏感。

快意让她全身发软,额头抵靠着他的,轻轻喘着气。

“别忘了你的工作。”他抓着她的手持续套弄。

“唔……”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回应什么,酥麻的快感使她的理智沦陷,整个人陷入感官快意的舒畅里。

薄薄的内裤渐渐染上一抹湿意,是动情春水所染湿。

长指弯钩钻入小裤,拨开丰软花贝,直接摩擦柔软花肉,下方里的春水因此更加氾滥,连他的指尖都染上了那股湿意。

他的抚摸让她的腿心搔痒难耐,扭蹭着雪臀,转换着让他的长指能更深入的姿势。

多而滑腻的春露使得他玩弄的手指一个不慎滑入因快感而不断收缩的花穴,一察觉他的到来,不断收缩颤动的花穴立刻将他的长指吸附,吮咂着他的指尖。

“你的想要我进去了。”他邪佞的大力抹擦娇嫩的花肉,立刻听到她转为高亢的呻吟。

“啊……”握着男根的手套弄的速度也跟着加快、加重。

“唔……”麦席军唿喘了声。“告诉我,你想要我进去。”

她轻摆着头,紧绷的大腿随着他手指的激擦抽送而越往两旁张开,麦席军整只大手可完整的覆盖住她的腿心。

“是不是想要我进去?”

放肆的手指突然转为浅浅的轻抹,在穴口盘旋、轻刺,揉捻两旁的嫩花。

她想要他更深入,想要他狠狠的占据她空虚的花穴,解除她难耐的渴望。

“是……”她喘息着,胸口不断起伏。“是……”

“说你要我进去。”

拇指恶意的揉捻顶上的敏感,快意酥麻,她轻喊一声,更是崩溃。

“要……要你进来……”

“说‘我’要你进来。”他特别强调那个“我”字。

他要听到她希望他充实她的,是她自己的意思,她自己的需求,她自己的渴望!

“我要你进来……”她好痒啊!

“把裤子脱掉,连内裤一起。”

她轻点头,将身下的长裤扯落,细白的肌肤衬得腿间的毛发更显浓密乌亮。

麦席军忘神的盯着她优美的神秘花园好一会,方将椅子挪到最后并放平,拉起她一只手臂。“过来。”

汪若薇缩起腿跪在椅子上,再横跨过手煞车,分跪他身体两侧。

平躺在椅上的麦席军发号施令,“把它放进里面。”

汪若薇握着他的粗硕,依着本能将伞状前端顶着腿心间的柔润,触及的同时,她不由自主的轻叹一声,接着缓缓的往下坐,感觉到它一点一点的撑开她的幽柔,带来比指头律动更舒畅的快意。

毋需麦席军再发号施令,她依着身体的需求左右摇摆、上下摇动起来。

她可以强烈的感觉到他的巨硕不断摩擦着她敏感的花壁,在层层皱棹中引出更强烈的快感。

她喘着气,喉口不断溢出娇吟。

她浪荡的模样让麦席军的巨根越来越为粗硕,填满她的每一寸,毫无空隙。

自麦席军躺着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丰润是如何吞食他的昂扬,粉红色的花肉一放一缩,每一回起落,春露就流泄出来,将两人的毛发染得晶亮。

“你真骚啊!”麦席军一手抓住晃荡的丰乳放肆的揉捏,另一手拨开花贝,寻找藏在粉色花唇上的盈盈珍珠。

他一下子就看到那红肿的小核,指尖夹捏,轻慢拉扯,快感猛然来袭,在他身上细细娇啼的女人立刻失控尖叫,包裹着他的花肉颤动得更厉害了。

麦席军皱眉深吸了口气,劲腰猛地一挺,在她体内激射出灼热的种子。

令她全身虚软,软绵绵的趴在他壮硕的身躯上。

她柔软的娇躯、雪嫩的肌肤抱在怀里的感觉出乎意料的好,她乖顺的,仿佛将他当成心爱男人般的依偎,更让他莫名心头悸动。

他确定自己是爱上了她,但他怀中的女人却不作如是想,她只是个机器娃娃,他给她一个口令,她就一个动作,而开启的钥匙是她弟弟的双腿康复。

他在心里骂着脏话,知道有那么一天,他会失去她。

恐惧突然攫住了他的心,强健两臂立刻收拢将她紧抱在胸口,以她几乎无法唿吸的力道。

“放开我!”汪若薇因吃痛而挣扎。

麦席军稍松了手,汪若薇立刻爬回助手席,手忙脚乱的捡拾长裤穿起。

真是见鬼了!汪若薇想着。

她怎么会那么投入,浑然忘我到完全失去理智,只想着要从他身上获得更多,只想着要跟他的贴合更为紧密,他的硕长能更强而有力的进犯,让她全身酥麻,完全陶醉?

他一定也察觉了她的投入,若她不先发制人,一旦他开口,其中的讽刺必定尖锐得让人心口发疼。

“这样你满意了吧?”汪若薇语气冰冷地道。

一穿好裤子,她立刻扭开头,看都不看他一眼,因此也没瞧见麦席军眼眸中一闪而逝的哀伤与愤怒。

本来他极有自信可擒获她的芳心,没想到反而是他的心被她夺走。

他压倒了她、占有她、尽其所能帮助她、为她安排一切,得到的却不过是一具空壳。

因为汪若彦的关系,不管他说什么,或是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她都会听话照办。可她越是听话,他的空虚感就越深,挫折感越重……

背对着他的汪若薇咬着下唇,闭着眼,预防泪水滚落双颊。

如果他们不是在那样的情形下相遇,她不是在有求于他的情形下成为他的女人,他们有没有可能谈一场恋爱?

她知道终有一天这个男人会离她而去,所以她能做的就是恨他,不间断的恨他,这样当他离开的那天来临,她的心或许就不会那么痛……

“你的技巧太生嫩。”她是语气若是零度,那麦席罩的就是零下二十度。“回去多看点书,学习让男人爽的方法。”

汪若薇搁在大腿上的小手紧紧互握。“我会的。”

这样斗下去有什么意义?麦席军对着后照镜中的自己苦笑。

他干嘛像个十几岁的小毛头一般管不住自己的嘴,企图在气话上取得胜利?

口头上赢了又怎么样?实际上是输得一败涂地。

他闭上嘴,面无表情的发动车子,开向高速公路,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凝滞得几乎让人窒息。

***满庭芳独家制作******

“你要回来上班?”terry诧异的望着眼前的美人儿。

数个月不见,汪若薇外型依然亮丽,但长期在讨生活的terry却可从她的眼眸神采、举手投足中判定她已经不是一开始看到的青涩可人儿。

她多了股成熟的韵味,眼波流转间更容易抓住男人的心。

以前的她让人想染指她的娇美,摘下这朵高不可攀的艳丽蔷薇,现在却是更想拥有她的灵魂。

terry依经验断定她已经和男人有了亲密关系。

不晓得汪若薇的男人就是当家大老板的terry对于她的改变甚感欣喜,他明白此刻的她更适合进兰生工作。

道行甚浅的汪若薇看不出terry的嘻皮笑脸下已流转了多样心思,为了证明她不会再给他惹麻烦,她自包包内拿出身份证,特别指着出生日期。

“我今天满十八岁了。”

“生日快乐。”terry眉开眼笑。“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随时都可以。”汪若薇急切的说。

terry笑了笑,“那就明天开始吧。之前的教育训练还记得吗?”

“全都记得。”

“明天准时上班。”

“谢谢!”

回家的路上,汪若薇的心脏紧张得怦怦直跳。

她要开始赚钱了!

她会以最快的速度赚回欠麦席军的钱,她要成为不用被包养、不用上床,也可以月收入百万的no.1!

回到家,她惊愕的发现大门竟然没上锁。

她一直都有锁门的习惯,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出,可现下的门竟然没锁,难道会是……小偷?

汪若薇心中一惊,连忙从皮包内寻找可以当武器的东西。

翻找了老半天,她找出一把美容小剪刀,用力的握在掌心,绷着神经,小心翼翼的推开大门。

屋内是一片黑暗,紧张的小手在墙壁上摸索,寻找电灯开关。

她摸到一个方形突起物,正要按下,冷不防一只大手蒙住了她的眼,她一个惊慌,立刻举起手上的剪刀,用力朝那只贼手刺下去。

“啊!”她听到一声痛喊。

汪若薇连忙按下电灯开关,“麦席军?”她惊讶的望着眼前的高大男子。

“你要谋杀我啊?”麦席罩恼怒的瞪着她。

他的手背被刺出了一个窟窿,鲜血流过手腕,往下滴落。

“我以为你是小偷……”注意到他手上的伤口,汪若薇大惊失色,手上的剪刀落地,慌忙自皮包内拿出手帕为他包裹伤口。

幸好美容小剪刀的杀伤力并不强,血一下子就止住了。

“你既然在家,干嘛不开灯?还不锁门……害我误以为是小偷!”汪若薇不悦的低嚷。

“你在责备我的不是之前,是否应该先跟我道歉?”就没看她对弟弟这么凶过!

看到她慌张的拿出乎帕为他包扎伤口,还以为她总算对他有点温柔女人心了,想不到一开口仍是责骂。

汪若薇瞪他一眼,“如果你不蒙我的眼,我不会拿剪刀刺你!”

总而言之,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麦席军甩开她还在打蝴蝶结的手,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屋子。

“你……”汪若薇收回冲动欲拉住他的手。

他不在也好,省得总是害她心烦意乱。

脱下脚上的高跟鞋,跨入客厅住房间方向走时,一样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八寸的精致蛋糕,外头包覆的是她最爱的浓情巧克力,各式各样的水果片与糖丝缠绕着一块奶油白色的椭圆形糖片,定睛一看,上头写着——若薇生日快乐。

糖片旁边插着一根已点着的小蜡烛,小小的火苗轻轻摇曳。

她惊讶的捂住小嘴,立即明白他为何人在屋内却不开灯,为何她一进屋就立刻蒙住她的眼——

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他是特意来为她庆祝生日的!

汪若薇想也不想,脚上鞋也没穿,冲出门追寻着他的身影而去。

她猜他应该会在地下停车场,小手拼命按着bl的按键,二十一层楼的距离仿佛是从台湾到美国,时间长得让她不耐。

好不容易电梯门大开,她慌忙地在偌大的地下停车场找寻着他。

她很快就找着了他。

他正站在垃圾桶前发呆,手上的物品在空中抛了两下,最后奋力丢进垃圾桶。

“砰”的一声,汪若薇的心仿佛也受到了强烈撞击。

“麦……席军!”她唤他。

麦席军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干嘛?”

“你刚丢了什么?”

汪若薇走过去将垃圾筒内的物品捡起,那是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物,银色镶边的蝴蝶结沾上了垃圾筒内的饮料水渍,她不以为意的轻轻抹去。

“我看到了蛋糕。”她说,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谢谢。”

开启车门的手停顿,“不客气。”

听到他拉开车门的声音,汪若薇也不知哪来的冲动,转过头来大喊:“你不留下来帮我庆祝生日吗?”

麦席军�眼与她对视。

四目交接,汪若薇莫名的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慌,低下头,略微结巴道:“算……算了,我自己过就好,你去忙你的吧。”

她突然好怕,怕他会直截了当的拒绝她。

她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想法,但就是这样的恐惧,让她宁愿先开口先给自己台阶下。

纤美的腿儿快步往电梯方向移动,路上有小石头扎疼了脚,她也浑然未觉,直到一双强而有力的手一把揽住了她。

“我们一起过。”他沈沈低喃。“生日快乐。”

第七章

在梳�台前卸载脸上浓妆,已经换回t恤、牛仔裤的汪若薇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教其他长期受化妆品摧残的公关小姐们欣羡不已。

“你每次回家前都要换衣服,还要卸妆,真佩服你的勤劳。”一旁整理提包的小燕笑道。

其他的公关都是穿上小外套就回家了,顶多抹掉口红,让脸上的妆容不那么艳丽,更何况合作的计程车司机都是熟面孔,且都有留资料在酒店内,安全大可放心。

汪若薇闻言笑了笑,没说什么。

“是不是怕被谁知道你在酒店上班?”另一位公关小雨好奇的问。

小雨说的一点也没错。她会每天恢复朴实模样才回家,就是怕那不知什么时候会上门的麦席军出现。

麦席军去她那儿的时间不一定,因为他工作也忙,若下班时间太晚,就不会过来打扰她,而这等于给了她更多的自由时间,让她可以放心的在兰生上班,而不用每天都得想借口跟他解释。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兰生上班,她晓得他一定会反对,更何况这还是他的酒店,他要开除一个小姐轻而易举。

汪若薇照例笑了笑,没有回答小雨的问题。

来这上了一个月的班,聪明的她很快就掌握到诀窍,慢慢的建立起自己的稳定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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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就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举手投足之间有天生的贵气,姿容艳丽的她在外表方面绝对不比其他公关小姐逊色,但在这里只有外型是不够的,这点可以从店里排行第一名的婉儿身上得到映证。

婉儿的脸蛋虽美,但在条件极为严苛的兰生里只能算是中上,但她饱读诗书,熟悉国内外要闻,而且她还运动全能,假日时还可以陪客户去打高尔夫,协助招待国外贵宾,她的角色已不只是个单纯的酒店公关,她还能成为客户的得力助手。

婉儿是她的理想目标,她相信加上她天生的容貌,绝对可以挤下婉儿,成为兰生的no.i。

故她每天在早餐时间阅览十份国内外报纸,接着去学习舞蹈与语文,下午则安排运动项目,将自己的一天过得既充实又紧凑。

她如此逼迫自己,就是为了那月入百万、早日还清麦席军债款,还她自由身的梦想。

“我走了。”汪若薇和其他小姐道别,离开了兰生。

“我猜她另外还有男人。”小雨对着小燕咬耳朵。

小燕笑道:“也许吧!”她语调有些冷淡,并不打算附和小雨的八卦。

每个人会来此都有她们的原因,她们都很有默契的不过问别人的私事,同样的也不希望别人来询问她们的。

或许就是这样的尊重,兰生里的公关小姐才能在表面上相处平和,没有争端。

************

大门底下透出晕黄色的灯光,汪若薇心中微微一惊,又带着些许喜悦。

他来了。

汪若薇�手闻闻身上的味道,希望身上的香水味跟烟味别太重,让他闻出了端倪。

今天要用什么样的借口呢?跟朋友去pub玩已经用过了,那这次就说去ktv吧!

推门而入,在客厅里她瞧见了一个窝在沙发里打盹的高大男子,前方的电视还在播放太平洋另一端国家的篮球比赛。

他的面容看上去很是疲累,这让汪若薇感到些许心疼。

他一个人统领一个大集团,常常是分身乏术的,故他虽然包养了她,一个礼拜顶多也只能来她这过一夜而已。

而她,在不知不觉中期待着他的来临,又害怕他的来临。

她害怕日渐陷落的心,怕真的爱上了他而无法自拔。

她只是他包养的女人,他在她身上要的是肉欲,但她却发现自己渴望起爱情,这就注定她将会逼体鳞伤。

轻轻叹了口气,她蹑手蹑脚的经过客厅,想在他醒来之前先洗去一身烟味。

麦席军是被哗啦水声给吵醒的。

他揉揉惺忪睡眼,往发声处寻去,很快的就在浴室内看到浸浴在按摩浴缸内的她。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倚着门问,边问边打了个呵欠。

“刚刚。”

她收集了浮于浴水上的泡泡,结成一大球,往他的方向丢去。

刚睡醒脑袋还有些迟钝的麦席军反应不及,俊脸被泡泡球给砸中。

看着他的俊颜被泡泡吞没很是狼狈,汪若薇忍不住哈哈大笑。

“调皮!”麦席军抹下脸上泡泡,面带杀气的走向浴缸。

“不要……”她慌忙以手臂掩面闪避。

麦席军大手拙住她的后脑,不让她有逃躲的机会,手上的泡泡一把抹上她的粉颊,两边各一坨。

“这造型不错。”麦席军满意的转动她的脸。

“你的也不错!”她用力捏他同样沾有泡沫的脸。

“今晚去哪里了?”麦席军额头抵着她光洁的额,磨蹭她挺俏的鼻。

“跟朋友去ktv。”她泰然自若地道。

在兰生,她学会了掩饰情绪,掩饰真实的一面,即便说谎也面不红气不喘。

“你最近很忙。”麦席军捞起水面上的泡泡,为她抹洗纤颈。“每次来你都不在。”

“你太会选时问了,都刚好选在我跟朋友有约的时候。”

麦席军俊眸微眯,像是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实性。

汪若薇神经紧绷,表面装作若无其事。

须臾,黑眸放软,“你还是没复学?”

“我没这个心情。等若彦的脚确定没事再说吧。”

“游玩却有心情?”

汪若薇轻笑,“那不一样。游玩是为了放松。”

他长指拨开下眼皮的泡泡,“你有黑眼圈了。”最近玩得很凶喔。

“真的?”她有些惊讶,“我都没注意到。”

虽然年轻,每天只睡两三小时果然还是不够。

“早点睡,别玩太晚。”在纤颈上游移的手下滑到胸前,攫住一方。

“嗯……”指尖施加于嫩蕊的力道让她情不自禁张口喘息。

“我刚碰它就硬了。”长指兜弄蕊办,让它原地绕着圆。“该不会是一看到我进来,就想要了吧?”

“你想得美!”

“是不是想得美,问你的身体就知道了。”

他迅速脱下身上的衣物,光熘熘的滑入浴缸内。

“很挤耶!”她推他坐往浴缸的另一边。

“过来!”他拉住她的手臂,往自己怀里带。

汪若薇装作一脸不愿,娇躯却是顺应他的意思,转过身靠在他怀中。

他的手大,指头奇长,即便她胸前十分丰满,他仍能一手一个,纳入掌心。

“下午若彦有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开始做复健了,很痛,可是他会忍耐。”

想到弟弟坚强开朗的语气,汪若薇就好想飞奔到弟弟身边,陪他一块复健。

“想过去若彦那儿照顾他吗?”

汪若薇讶异转头,飞快的动作让麦席军来不及防备,下巴被狠狠撞上。

“痛!”他抚着下巴皱眉。

“要不要紧?”汪若薇抚着他坚毅的下巴细看。

“觉得抱歉就亲一下。”他痞痞的说。

汪若薇白他一眼,红唇仍是乖乖吻上他的下巴。

“你想去的话,我这两天安排你过去。”他边啄吻她的粉唇边低喃。

“你愿意?”他以前都不肯放她走,为何现在肯了?

汪若薇的心倏�一惊。难道他已经另外有喜欢的女人了?

“我最近很忙。”专心吻她的麦席军没发现她眸中的微慌。“没什么空陪伴你。不过我不会让你去太久,顶多两个礼拜就得给我回来!”

他依然不改鸭霸的脾性!

听到他专断的语气,汪若薇忍不住笑,心头顿时安稳下来。

她是很想去美国陪弟弟,可是她还有她的还款大计,且她在兰生刚起步,是不可以请这么长的假的,否则她才刚稳定的几个客源很有可能流失。

她踌躇一会,摇头道:“我想我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麦席军不解。“你不想见到若彦?”

“我很想,不过我想我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麦席军双目一瞪,“不回来我就去绑你回来!”

他扣住她的双手缚于她身后,紧得让她喊疼。

“我开玩笑的嘛!”汪若薇用力挣开他的手,搭于他肩上,小脸埋在他的颈窝。“我不想离开你那么久。”

她以为这样的甜言蜜语会让他放弃执着于去美国的话题,没料到她怀中的男人却是浓眉微挑,语气透着质疑。

“我觉得你最近变了不少。”他拉开贴着自己的纤细身子,注视着她美丽的瞳眸,想看清藏于深处的秘密。

她笑,“哪里变了?”

“你的小嘴变甜了。”他食指滑过她的嫩唇。“身段也变得比较妖娆。”他忽然紧拙住她娟巧的下巴,“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他们的关系自她生日之后大跃进,她对他不再总是带着怒气,坦然接受他的好意,身段也放柔了。这原该是好事,但她的变化太过明显。依她的个性来推断,她会黏着他、腻着他、以甜言蜜语收服他,应该还要一阵子才对。

汪若薇掩嘴轻笑,那模样竟带着成熟的妩媚,让麦席军一时之间看呆了。

“我背着你做了很多你想不到的事。”

麦席军浓眉皱起,深邃眼眸投射出杀气,“什么事?”他嘴角一撇,“另外有男人了?”

他会想到那方面去更让她笑得难以遏止。

“才没有!”除了他,没有一个男人能人她的眼。“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没什么可以回报你的,所以才去看了一些书,学习一些能让你开心的事。”

“喔?”他眉问的紧绷松放。“你学了什么?”

“甜言蜜语啊!”

“还有呢?”大手扣住双峰,“这一方面有没有学习?”

性感,是为自己增分,也是为了在兰生能够得到更多注目,但更私人的学习,则只有为他。

她懂得自己的底限,了解分寸,即便她身在兰生,她的唇、她的身体都属于他所有,对于酒客,她所给予的是一个安适的心灵处所,一个能畅所欲言的红粉知己,在事业决策上的好帮手。

“你想知道吗?”她暧昧的美目流盼,缓缓自浴缸站起,擦掉身上的泡沫,回头睨了他一眼,光洁雪白的玲珑娇躯缓缓朝房间而去。

他明白她的暗示,但也不急进,安坐着尽情欣赏她娇美的曲线,摇曳生姿的轻盈步履,直到她美丽的身影隐没在门后,才不疾不徐的起身拭掉一身泡沫。

来到房间,汪若薇半躺在大床上,修长双腿弓起,膝盖并拢,小腿往两旁斜放,女性最为幽柔的秘密若隐若现,吸引着他的视线。

贝齿轻咬着指尖,瞧见他进来,投给他一朵美丽的笑花,极为性感魅惑,让他身下的男性迅速昂扬。

轩昂的高大身躯走近床沿,她跪坐起身,按住他的眉头,一把将身躯有她两倍大的男人扑倒在床。

“别动。”她连嗓音都转为娇软。“让我来。”

她像只猫般趴在他健壮的身躯上,温热柔软的舌头舔舐着他线条钢硬的脸庞,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还有那薄薄的俊美嘴唇。

小舌一路婉蜒,在喉咙突起的喉结处轻舔,小嘴吸吮,一股燥热感油然升起,喉结上下滑动,与她的粉唇捉迷藏。

“不要乱动!”她张嘴咬住他的喉结,像狩猎者咬住了猎物般。

“你这样,我很难不动。”他的声音异常喑�。

她丰满的胸乳一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着,另一边则沿着他的身体与火舌一起描绘他的精实线条。

敏感的早就挺立,硬实的触感让他奔腾。

雪臀高高的翘起,摇啊摆啊,佣佣懒懒的又充满诱惑,叫他像个植物人般躺在床上不动,比看到炸弹在眼前不跑开还要困难。

“我不管!”她任性要娇,“就是不准你动。”

“只有手动,ok?”

“都不行!”她很顽固的。

跟小野猫说之以理似乎是件愚蠢的事,麦席军也不再多费口舌,直接动手捏住悬空的。

“难道你不希望我这样摸你吗?”

大手覆住时,麦席军清楚的感觉到她轻颤了一下,可见她也喜欢他这样的触碰。

“不行!”她强硬的拉下他的手。“你这样我会分心!”

呵,原来他一逗弄她就会分心啊?

“你这样道行还不够喔。”他奸笑着,不顾她的抗议,再掐上。“不管我碰你哪里,你都应该有办法置之不理。”

汪若薇抿了抿唇,好胜的她同意他的挑战。

她将他当成巨大的霜淇淋,一点一点的慢慢舔舐,麦席军则直接转过她的身子,让她的圆臀对着他,方便他的大手爱抚。

小舌舔过他平坦的腰腹,来到耻毛密布的密林,她没有任何犹豫的舔上亢奋的男性。

“唔……”麦席军不由自主的低喘让她窃喜。

小手捧住他的男根,沿着粗壮的直线,让它在她的口中越形巨大。

舌头缓缓的滑动,滑至最顶端,对着泌出透明液体的小孔画着圆,接着小嘴一张,含入他的粗硕。

她很想整个含入嘴里,无奈他的男性太过巨大,她仅含了一半就顶到了喉咙深处,她只得无奈的以小手为辅,上下套弄着男根。

她卖力的吸吮,使得麦席军的喘息更为粗重。

“唔……这样好……”抚摸雪腻大腿的巨掌滑入腿心,“再使力一点……啊……”

来袭的快感使他兴奋,在腿心游移的手指也毫不客气的一举刺入紧窒花穴中,粗砺指腹辗磨着柔嫩花肉,一递逼迫向她的敏感。

花唇顶端的小核他也没冷落,空出拇指压捻,随着的频率,欺陵着娇弱花核,悸动花壶深处,拥弄出潺潺花水。

快感越是加剧,汪若薇抚弄的速度越是加快。

檀口内的丁香小舌如疯了般弹动着昂扬的前端,似乎不将它逼迫到泄出所有种子不肯甘休。

“啊……真好……”她这么卖力,他也该给她更好的。

麦席军拉过她的大腿分跪他身躯两侧,挺起上半身,大手掰开雪嫩臀办,粉嫩的女性幽微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火舌伸出,舌尖自股沟一路舔下,经过后庭小花时还刻意多绕了两下,热痒的感觉让汪若薇吓了一跳。

“你在干嘛?”她诧异回头。

“做你的工作。”

“可是你刚才……啊……”

麦席军突然吻住花唇顶端的小核,以灵活的舌夹缠,大力吸吮,瞬间融化了汪若薇的理智,喉口溢出娇吟。

火舌像有自己的意志般,一会儿刷弄柔软的花唇,一会儿夹击花核,一会儿又刺入她湿软的花穴内,来回掏弄着。

毫无招架之力的汪若薇再也无余力顾及她手上的昂扬,趴在他的平腹上,全心感受着他所带来的凶猛快感,在一声声激昂泣喊中达到,氾滥汹涌的花露连大腿都湿透了。

“你忘了你嘴上的工作。”麦席军故作惋惜地轻叹。“把我的兄弟冷落了好久。”

汪若薇微红着小脸,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放弃,张口预备再次含入他的昂扬时,麦席军将她翻过身来,压倒在床。

“这次用另外一张嘴来伺候它。”俊眸危险地眯起。

粉嫩小脸溢满期待的娇羞红晕,任由他拉高了长腿,分架两边粗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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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它。”麦席军拉过枕头垫高她的头,使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顶在她腿心的昂扬。“看它怎么让你舒服。”

劲腰沈下,强硬撑开她的柔润,粗昂赤铁一下一下挺进瑰嫩花穴内凶猛的进犯,仿佛要在紧窒内激擦出火焰。

“啊……”

激情的春吟伴随着浪荡的拍击声,升高了室内的温度,汪若薇觉得全身都好热,煨进她体内的那根赤铁随着每一次的挺进不断的变粗、变大,几乎让她难以招架。

“拜托……轻一点……”她头颅轻摆、小嘴恳求,身体却是顺应着本能弓起,使每一次的顶击更能深入到花壶深处。

“哪里轻一点?”他恶意的大手揉捏丰乳,“这里?”

他出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粗蛮的大力揉捏,娇弱的肌肤很快就出现红痕。

“都……都轻一点……”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大腿忍不住用力夹住他的腰,这反而让她的更为紧缩。

“你真紧……”他贪恋着她的紧窒,无法顺应她的要求。

她明明要求他轻一点了,怎么还更加强猛?不只折磨着娇嫩的花穴,花壁因此充血肿胀,更为敏感,就连小核他也不忘腾出一只手捻揉,企图将她逼迫到断线边缘。

“不要……啊……”她会死掉!真的会死掉!

“我不觉得你的身体希望我轻一点。”他更为放肆地狎玩。

“啊啊……”一阵强烈的汹涌袭来,她高昂呻吟,意识断线的瞬间,激情的眸子深深凝视了他一眼——

我爱你!

在那一刹,麦席军仿佛看到了她最真切的情感。

然而那时间太短,快得他难以确定自己是否看错。

水穴因而强烈收缩,颤动的内壁紧覆住他,火热的花水沿淌而下,他情不自禁低吼一声,捧住颤抖的娇臀,在几次强力抽送之后,将火烫的种子洒满丰饶花床……

第八章

轻缓的乐音在偌大的空间流泄,交谈声、嬉笑声与水晶杯清脆的触碰声交织成如蜜蜂拍翅般的嗡嗡声,不断的回荡。

一名少爷走来开放式包厢,轻声对汪若薇道:“薇儿,请转二五八。”二五八是包厢的代号。

“好。”汪若薇对身旁的客人笑了笑,起身走到另外一个包厢。

汪若薇聪明伶俐,学习能力强,反应又快,她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其他公关的待客方式,将之去芜存菁成为自己的筹码,加上她天生的亮丽姿容,很快她的业绩就突飞猛进,爬上了前十名。

觥筹交错中,有些微醺的她注意到大厅前方似乎有不太寻常的骚动。

她转头定睛一看,愕然瞧见麦席军高大的身影出现,terry正迎上去,准备带领他巡视店内的情况。

麦席军每个月都会不定时来巡视酒店的情形,每一次都是突击检查,让人防不胜防,也因为他这样的习惯,酒店经理terry无时无刻不战战兢兢,将酒店的营业状况维持在水准之上。

他的出现让汪若薇猛然一惊,连忙跟旁边酒兴正热的客人道歉,趁terry绊住麦席军的时候,赶忙冲到洗手间去。

洗手间里除了她,还有一个叫做颜颜的公主。

兰生的公主花名都是用叠字,公关就比较没有限制了。

正在抽薄荷烟的颜颜一看到汪若薇苍白的脸色,好奇的问:“进来抓兔子啊?”

“不……不是!”汪若薇勉强摆出笑脸,“上厕所。”

说完,她选了最近的一间厕所躲进去,坐在马桶上发愁。

她不知道麦席军来巡店要多久时间,也无法预估她要等多久才能出去。

若叫人为她通风报信,又不知怎么应付接踵而来的疑问……唉,真是糟糕!

“外面有没有什么事?”颜颜问。

“没有。”汪若薇脑中灵光一闪,想到颜颜在兰生也待满久了,说不定她会知道麦席军的习惯。“啊,有,麦席军来巡店了。”

“是喔。”颜颜吐了口烟。“他每个月都要来,一来terry就紧张得要死,真是好笑。”

“他都会巡很久吗?”

“不会啊,大概十几分钟就走了吧!”

十几分钟,比她想像中虽然短些,可在厕所躲十几分钟,她也怕外头的客人会起疑心,跑去问terry她的情况,万一刚好被麦席军听到,她就完了。

“对喔,你是新来的,难怪不太清楚。”弹了弹烟灰,颜颜续道,“我看你很努力,是不是想打败婉儿,成为店里的no.1啊?”

“没有啊!”汪若薇干笑,“我只是想能多赚一点钱,就多赚一点钱。”

颜颜大笑,“这里的公关表面相处和平,其实私底下较劲得可凶了,每个人都想当no.1,你不用装客气啦!”

躲在厕所内的汪若薇没有回话,颜颜却像好不容易找到个听众,话匣子一开就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不过想打败婉儿当no.1很困难的,除非你有办法先钓上麦席军。”

汪若薇一愣,“怎么说?”

“婉儿是麦席军的情人,这是公开的秘密。如果不是因为麦席军在背后助她一把,你看她长得也没你漂亮,为何可以长据no.1这位置这么久?”

婉儿是麦席军的情人?汪若薇的脑袋突然空白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晕眩让她险些摔下马桶。

“这……是真的吗?”她纤指压着喉口,抑止颤抖,不让颜颜听出端倪。

“当然是真的。大家都知道啊!”颜颜摁熄快烧到手指的香烟。“要想赢过婉儿,就得先从她手中抢走麦席军。我啊,若有幸被他包养,我才不想来上班。管他什么no.1,当他的情人、拿他的钱过少奶奶生活才是最棒的!”

不过这也只是梦而已。颜颜深知空有漂亮脸孔、脑袋不够聪明的她想当上兰生的公关,比登天还难。

颜颜敲了敲汪若薇的门,“我要出去啰。”

“喔,好。”

颜颜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转回头来,“别窝在里面,大老板来正是个好机会,你长得比婉儿漂亮好几倍,说不定他会弃婉儿选择你喔。”

“谢谢……”汪若薇虚弱的回应。

原来他除了她,还有其他的情人!

汪若薇觉得自己每吸一口气,胸腔就紧得发疼。

她一直以为他不常去她那儿是因为工作忙,现在她才知道,他不是因为忙,而是因为还有其他的金屋,婉儿说不定也只是其中之一。

小手捂住颊,她感觉有两道热泪正沿着小手蜿蜒而下,滴落在浅紫色裙摆上。

她没想到她的心竟然会这么痛!

即使她早就有心理准备,身为被包养的女人,不知何时就会因为他对她失了兴趣而遭离弃,所以她才这么积极的为自己铺路。可心底明白归明白,心的沦陷却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她得收回她的感情。她想。

她要回到他为她过生日前,那个处处与他争锋相对,对于他的好、他的关心不屑一顾的汪若薇!

唯有如此,她才能拯救自己那颗碎成片片的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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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一片昏暗,仅在窗边有微微的月光洒入。

柔软的大床上,两具翻滚的身躯纠缠着,喘息声、娇吟声交织成欢爱的乐音。

“啊……”汪若薇恍惚高吟,整个人随着他进出的频率冲上了喜乐的极致,攀上巅峰,与怀中的他一同焚毁。

她轻颤着,娇躯布满薄汗。

“若薇……”麦席军低头想亲吻她,她却别过头去,推开他坐起。

“我去冲澡。”她语气冷淡,表情清冷。

行走的窈窕身影婀娜多姿,每一次见面,麦席军就觉得她越来越性感,越来越娇美,即使只是一个指尖的动作,都充满女性的柔美魅力。

但她对他,却是越来越冷淡。

他来板桥找她,总看不到人,等她回来都是天快大亮之际,而她身上不是烟酒味就是香水味,甚至还有男人的古龙水味。

每次问她去哪,都说是跟朋友出去,而那些劳什子朋友他一个也没看过,去的地方不是夜店就是ktv等龙蛇混杂之处。

她是不是另外有男人了?麦席罩咬着牙想。

每次闻到男人的古龙水味,他心里就有一股酸味直往上冒。基于男性的自尊,他不想问太多,但疙瘩是越积越多,胸口的火焰越燃越凶猛。

她虽然对他越来越冷淡,在床上却一次比一次更放得开,仿佛要带着他一起共堕地狱般的激情。

他只要一来,她二话不说先将他扑倒在床,相对于时的火热,完事之后的冷淡对比更为明显。

麦席军下床走向浴室,汪若薇正站在莲蓬头下,闭目仰首,任倾泻而下的温水淋湿她一身。

他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纤腰,低头咬住她的耳垂,低声问:“你另外有男人了?”

汪若薇身子一震,两排贝齿用力紧咬。

是你另外有女人!她的心在咆哮。

将湿发往上梳拢,她回应的语气比水还凉,“我需要为你守贞吗?”

麦席军瞬间被激怒了。

他用力将她扳过身来,往前一推,汪若薇的身子被抵在冰冷的墙上,落在麦席军背上的水柱冒着烟,像是被他的熊熊怒火所蒸发。

“你居然敢背着我在外头有男人?”

他发怒的模样骇人,连最有胆子与他抗衡的汪若薇都吞咽了一口口水,不敢直视他的眼。

“被戴绿帽子不甘心?”她希望她的声音没有发抖。“我们可没有协议说我不能另外有男人。同样的,你也可以另外有女人!”

“搞清楚你的身份!”麦席军扣高她的下巴,逼她回视站得直挺的高大身躯,与脖子几成一直线的角度紧得让她发疼。

“我知道我只是你豢养的女人,我一直都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份!”

所以即便知道他另外还有情人,她也不能说什么,她也没有权利说什么,所有心酸的泪也只能往肚于里吞。

因为这样隐讳的身份,她也不能跟好友兰懿聊心事,只能自己一个人咀嚼这苦得叫她心痛的滋味。

“豢养的女人?”他磨牙的声音连水声都掩盖不了。“我就算养一条狗也会感激我对它的恩惠,而你却给我吃里扒外!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然后去跟外面的男人上床!”

他把她跟狗放在同一个天秤上?

汪若薇恨恨的瞪着他,“不然你想怎么做?把我用绳子绑起来,不准我出门?”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会这么做!”

他应该在当下就将她轰出去,把她赶回去那顶楼加盖的炎热屋子!

他精心为她布置了一个家,为她的弟弟费心寻找名医,安排钟点女佣每天过来打扫,给她一张没有额度的信用卡,银行里头的钱随时保持在七位数。

他让她过着跟少奶奶一样的生活,愿意让她回贵族学校复学,学费他全额负担,他若工作晚了,也怕打扰她的安眠而选择孤枕独眠,但当他有空的时候,她却是让他独自一个人枯等她到天亮。

他没有要她的回报,他想要的就只是她的一颗心,但她竟然背着他交了新欢!

她将身子给了他,却把心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麦席军越想越火大,愤怒的拳头高高举起,汪若薇双目瞠大,在拳头落下的刹那慌忙闭眼。

脸颊没有得到预期的疼痛,她只听到“砰”的一声重击在她耳旁响起。

她惊讶睁眼,转头,那结实的拳头就敲在她耳旁的墙上,瓷砖碎裂,可见他下力有多重。

这拳若是打在她脸上,她不死也仅剩半条命。

“妈的!汪若薇!”麦席军气到全身发颤。

她背叛了他!背叛了他!

碎裂的凹陷处又是狠狠一拳,汪若薇吓得双目紧闭,等着他大吐气愤的秽语,然而他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离开了屋子,只有那震天价响的关门声透露了他的情绪。

屋子恢复寂静,娇弱的身子缓缓下滑,跪坐在地板上。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她只知道,当她用一个不存在的男人激起他的忿怒后,她并没有得到任何报复的快感,前所未有的苍凉空虚紧紧攫住了她,仿佛在告诉她,这男人已经走出了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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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喧哗,舞曲震动,舞台上数对俪影俐落的旋转、旋转再旋转,汪若薇无意识的凝望,陷入一片虚无。

“薇儿?”肩膊猛然传来一阵推挤,唤醒她的意识。

她讶异回神,这才看到包厢内所有的客人跟公关都看着她。

“呃……怎么了?”她眨了眨眼,忙堆出职业微笑。

“你怎么在发呆?”小燕带着一点点的埋怨说道。“吴总邀你跳舞好几次了。”

汪若薇这才发现身高腿长的吴总正站在她前方,大手尴尬的悬空。

“抱歉。”汪若薇连忙将小手放进吴总的掌心。

当他们踏进舞池,音乐刚好换成慢四步,汪若薇手绕上吴总的颈,任吴总抱着她的纤腰,轻缓的移动。

“刚才为什么在发呆?”吴总轻声询问。

“不好意思,我正好想到了一些事。”

“是烦人的事吗?”吴总凝视着她秀丽的眉眼。“我听说你是因为父母车祸身亡,又要负担重伤弟弟的医药费,才来兰生上班的。”

“嗯。”汪若薇轻轻点头。

“年纪轻轻就遇到这种事,我真为你心疼。”

汪若薇露出开朗的笑,“还好我很幸运的遇到吴总,这些事现在都不用担心了。”

“这样还不够。”吴总拉下她一只手凑在唇前轻吻,双目炯炯有神,“薇儿,我愿意负担你往后的生活。”

汪若薇一愣。

她明白吴总有意思包养她。

做公关的都明白,每天这样陪客人喝酒、跳舞不能赚什么大钱,赔出去的反而是身体的健康。加上女人的青春有限,要嘛就赚够钱自己也开一家酒店,要嘛就是在适当的时机选择最肥大的鱼做地下夫人,手腕好的甚至可以当上正宫娘娘,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婉儿就是其中之一。她钓上最名贵的红龙,也成了兰生的no.1。她若想赢过婉儿,就必须慎选包养她的男人。

吴总的身家在兰生的客人当中不算最顶级,但也有上亿,而且他的父母均已不在,也就是财产实实在在的落在他手中,不是中看不中用、没有经济实权的企业小开。

可她答应了又如何?她不过是从麦席军换成被另外一个人包养而已,她这么努力的学习接待之道,不就是为了跳脱这样的身份吗?

汪若薇露出灿烂笑靥,“吴总的提议让薇儿好心动,可以让薇儿好好的想想吗?”

“当然好。”吴总爱怜的轻触她的粉颊,“不要让我等太久。”

汪若薇故作娇羞的微垂粉颈,“您放心,不会让您等太久的——”

“席军?”

听到terry的唿喊,汪若薇愕然�头。

一转过头,美眸就对上了一双冒火的眸子。

她惊讶得忘了唿吸,呆愣愣的看着麦席军大踏步往她的方向走来,浑身散发出杀人气势的他,连terry都不敢靠近。

等到汪若薇想到自己该躲起来时已经来不及,魔王来到她身边,粗鲁的自吴总的颈子上硬生生拽下她的小手,恶狠狠的低吼:“你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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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高跟鞋的汪若薇踉踉跄跄的被麦席军拖进了办公室,就像她第一回被他逮到那天一模一样的情景。

一摔上门,他就将纤弱的她包围在两只巨臂中,让她像被笼子关起来的鸟儿,哪儿也去不得。

“你来兰生上班多久了?”

汪若薇转过头,不回答。

“说!”

他的吼声吓人,汪若薇的双肩瑟缩了一下,方回道:“两个月了。”

“妈的!你竟然瞒着我来兰生当公关!”麦席军气怒大吼。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发现自己被戴绿帽的麦席军第二天就叫征信社去调查汪若薇外面的男人是谁,没想到男人还没查出来,就发现她在兰生上班,而且已经不少时日。

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她这么处心积虑想离开他吗?

她迫不及待想赚钱还他,与他划清界线,老死不相往来?

他不会称她的意!绝对不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麦席军用力握住她的手臂,“以后不准你再来兰生上班!”

“我要!”她用力挣开他的手,“我要赚钱,我要把欠你的全部还给你,我不要欠你钱,一毛都不要!”

麦席军火大了,“你就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我不要跟别的女人一起拥有你!汪若薇别过头去,不发一语。

“那个男人有多好?好到你愿意放下现在的优渥生活?”

“我承认你让我吃得好、穿得好、生活优渥不虞匮乏,但那不是我想要的!”她大吼,“我不要当你豢养的一条狗!”

“那个男人呢?他明知你被包养,还跟你在一起,他图的又是什么?”

“至少不会是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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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麦席军气得大骂脏话,“我图的就只有你的身体?”

“不然呢?”

“我要的是这个!”他大手撑在她心口,“你的心!”

汪若薇怔怔凝望着他,热泪缓缓在眼眶凝聚,滚落。

他要人,也要心,他要完整的她,可他给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她拥有的是几分之一,他身边除了婉儿,是不是还有其他女人。

他一个礼拜只出现在她屋子一、两次,是不是表示与她共同拥有他的女人还有三、四个?

“我不给……”蓄泪的眼转为凶狠,“你要的心,我永远永远不会给!”

天地仿佛在他眼前崩裂了。

她刚说了什么?他要的心,她永远都不会给?

说得那么决断,一点转园的余地都没有——

怒火焚毁理智,他一把揪住她低胸领口。

“心不给是吧?那你的身体,另外一个男人也休想拥有!”

第九章

空气中传来丝帛裂开的声音,汪若薇顿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瞧,胸口处的大片衣襟已被撕裂,无肩带内衣被他用力往下一扯,她的背后感觉到一股疼,胸前的最后屏障就飞落到办公室的一角。

“你想干什么?”

她的疑问很快就有了解答。

麦席军将她的两手撑高扣于墙上,两团绵乳因此高高耸起,他低头一口含入樱红蕊办,毫不怜香惜玉的以牙齿啮咬拉扯。

“会痛!”

麦席军对她的哀叫置若罔闻,空着的手拉下她的裙子,扯落底裤,一把揉上花贝,直接夹击脆弱的花核。

“不要这样……”她痛得清泪滚落。“麦席军,你住手!我叫你住手!”

“你每次都连名带姓叫我!”他恨透她的叫法。“从今天起,你只准叫我名字!”

长指弯钩,刺人仍显干涩的甬道,汪若薇疼得夹紧腿,他干脆以膝盖直接顶开。

“麦席军,你不要这样……”

麦席军突然封住她的红唇。

“我警告过你了,不准再连名带姓叫我!”他恫喝的眼神、火爆的语气,显见他并不是说说而已。

汪若薇生气的瞪视俊容仅在她面前几公分的麦席军,咬了咬牙,略略昂高头,以轻视的语气怒道:“随便你!你要怎么做随便你!”

撇过头去,她不愿再看他一眼。

可恶的女人!

麦席军才不会任由她以如此轻�的态度对待他。

他扳过她的下巴,逼迫她的视线里有他的存在。

“看着我。”他褪下长裤,掏出感染到他的怒气而勃然粗壮的男性,“好好看着是谁在你身体里!”

粗硕的前端顶着柔软的花穴口,“感觉到了吗?是我!”男根一点一点的挤入。

他的分身太过粗长,未获得充分湿润的紧窄难以承受,疼痛感比他的手指插入时更甚。

秀气眉心蹙紧,她疼得张口轻喘。

富于弹性的内壁抗拒着外来物,试图将他挤退,他紧拙住纤腰,制止她挣扎的扭动,以更凌厉之势迅速没人,直顶花壶最深处。

她痛喊,可愤怒的合眸已无怜惜之情。

“是我在你体内!”他咬牙切齿,退出,再刺入。“感觉到了没?是我在你体内!”他在她耳旁大吼。

“不要!”毫无前戏的润滑,汪若薇终于痛到哭喊,“放了我!拜托你放了我!”

“我不放!这辈子都休想我会放了你!”

长根持续进出,动情花水缓缓捣出,润泽了两人之间,却修补不了感情。

湿滑花蜜逐渐汹涌,痛感逐渐被快感取代,汪若薇眉间皱褶微松,小嘴溢出的不再是痛苦的低喊。

长指捻上颤动的花核,加速快感的凝聚,淹没她的恨、她的痛,带领着她上达快乐的天堂。

她崩溃的颤抖,气恼自己不论在多恨他的情况下,仍会因他而达到。

她�眼,见他嘴角得意的一撇,大掌抹过她的腿间,掌心在她眼前晃晃,展示晶莹花蜜。

“你了。”

她恼怒的瞪他,四目相接之际,她赫然发现他嘴角虽带着笑,但那双深邃黑眸却是空洞得吓人,两汪幽潭空空荡荡,看不到他的称心,看不到他的嘲讽,她的心�地一紧,呆愣了。

“怎么样?”花蜜抹上粉颊,“就算你心里有其他的男人,你的身体还是可以因我而!”

为什么他明明是张狂得意的表情,她却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个没有神采的巨大木偶?

为什么?

“你干嘛不回应?”他厌恶的捏她的脸,“反驳我啊!”

她直勾勾的呆看着他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再与他争辩了?

不管他说什么浑话,她都打算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有了其他的男人,她就可以彻底的蔑视他了?

她的沉默再次惹恼了他,大手箝腰,一个转身令她趴在冰冷的办公桌上,雪臀高翘,大手拨开臀办,微颤的阴柔以羞人的姿态袒露在他面前。

“那个人玩过你这里几次?”大掌来回搓揉。

根本就没有那个人!但她不愿解释,这一刻的羞辱,她永远都会记得!

“回答我!”麦席军捧起粗昂的分身顶在湿濡的花穴口。

不管那个男人曾占有她几次,他要加倍讨回来!

汪若薇咬紧牙,不肯回答那没有答案的问题。

她倔强的模样更是让麦席军理智尽失。

他一手压制住挣扎的躯体,分身毫不留情的冲撞入体内深处。

他仿佛将她当成了没有生命的娃娃,狠狠的来回,蹂躏娇嫩的儿,没一会儿嫩肉就被他激擦的动作磨得又红又肿。

他人高马大,冲撞之间一点都不权衡力量,汪若薇被他撞得疼,苦苦哀啼,气红眼的麦席军却是置若罔闻。

他要磨去那男人的痕迹、那男人的气味……这个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再这样下去,她就算活着也只剩下半条命!汪若薇惊恐万分。

这个男人疯了!疯了!

“麦席军!”她用尽残余的力量大喊,“放开我!麦席军,我受不了了!”

她的眼前逐渐发白。

她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

麦席军依然没理会她,甚至还将她翻过正面,野蛮的搓揉挤捏她的椒乳。

她好痛!全身都在痛,四肢百骸都在跟她抗议。

她疼得眼泪狂落,可激烈进犯她的男人却一点都不知怜香惜玉,一次比一次还要凶狠。

“你把我当什么了?”她气愤敲桌,怒眸狠狠瞪视。“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他真的只是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他独有的娃娃吗?

“那你又把我当什么?”她凭什么如此对他发怒?“我供给你所有,医治你弟弟的双腿,你报答我的方式就是给我一顶绿帽?”

“我要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汪若薇大吼。

麦席军冷冷的瞥她一眼,猛然拉起她的身子,与她对视。

“你是我包养的情人,这还需要问吗?”

这就是他的答案。

汪若薇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纤细的身子轻晃了下。

“现在该换你——若薇?”麦席军赶忙扶稳软趴在他手臂上的女人。

汪若薇双目紧闭,身子软绵绵的,毫无半点气力。

“若薇!你醒醒!”麦席军急忙退出她的身子,焦急的轻拍她的小脸,可怀中的美人儿却是毫无反应。

心中大急的他连忙捡拾起地上衣物随意穿上,再拿起西装外套罩住的雪白娇躯,飞快的自后门冲入停车场,将晕倒的女孩平放在后座,火速开往名岚所主持的医院。

************

被紧急找来医院的名岚在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对苍白无血色的麦席军笑道:“她是疲劳过度才会晕倒,我帮她注射了营养针,等打完点滴,休息一会,应该就会醒来了。”

“疲劳过度?”麦席军诧异不已。

她怎么会因为疲劳过度而晕倒?她平常都做了什么?

名岚静睇了眼身上盖着雪白薄被的汪若薇,想着她在被子底下其实一无所有的娇躯。

麦席军将人送来时,她身上仅盖着西装外套的模样让他大吃一惊,好几次他为了看诊方便,想将西装外套稍往下拉,麦席军恐怖的瞪眼立刻定住了他的手,叫他一动也不能动。

再看身旁魁梧壮硕的大男人同样衣着凌乱,衬衫也没扣,露出大半结实胸膛,这两人在来医院之前究竟在干什么好事,昭然若揭。

“麦大总裁,你是不是把人家一个秀秀气气的女孩玩弄得太过火,早也做、晚也做,才会害人家疲劳过度?”

名岚的玩笑话听在麦席军耳里一点也不好笑,他狠狠的瞪他一眼,往门口撇了撇头,意思是没事的话,他可以滚了。

“利用完了就丢弃,把我当抛弃式隐形眼镜啊?”连讲点八卦来满足他都不愿意,真够小气的。

“你说够了没有?”这家伙的死白目个性怎么不改一改?

“好啦!我走了啦!”名岚自鼻孔冷哼一声,离开病房。

轻掩的房门没一会儿又被推开。

一名护士拿着一件淡绿色的病人服走进来。

“我帮她换上衣服。”护士的笑容里多多少少也潜藏着一点暧昧。

衣衫不整的男人跟仅以西装覆身的女人,想像空间可是无限大啊!

八卦男的医院果然连护士都很八卦!

麦席军面露不悦,接过病人服。“我帮她换就好。”

“喔。”护士有些惋惜的空手走出。

待房门再次关上,麦席军才静坐在床沿,缓缓拉开汪若薇身上的薄被与西装外套。

冷空气使得雪白肌肤起了点点鸡皮疙瘩,他轻轻抚平后,�高她的上半身,为她穿上薄衣。

宽宽松松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更显出她的细弱纤雅。

眼眶下淡淡的半月型黑眼圈,是她疲劳过度的证明。

她除了晚上在兰生工作外,白天的她,是否还有其他工作?或者,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忙东忙西?

想到那不知轮廓外型的男人,麦席军的后齿紧咬。

他给了她太多自由,才让她有向外发展的空间;他给了她太多的选择权,才会让她最后选择了其他男人。

拉起小手握在掌心,感受着她凉凉的体温。

这只手他握定了。就算她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也不会放她走!

什么叫君子有成人之美?呸!他麦席军从来就不是个君子!

“我不会放你走!”他恶狠狠的在她耳旁威胁,“休想我会让你跟那个男人远走高飞!”沉默了半晌,他以低到难以清晰听闻的声音道:“因为我爱你!”

************

汪若薇醒来时发现身处于陌生的环境,吓得差点自床上弹跳而起。

她作了个恶梦,梦到她被麦席军绑架到不知名的地方,被他关进牢笼里。

他就站在铁制牢笼外,以他黑沈的俊脸、低沈得叫人头皮发麻的声调恫喝她:“我不会让你走!休想我会让你跟那个男人远走高飞!”

那威胁是如此真实,以致于她醒来时,将现实与梦境混杂在一块了。

发现她不是被关起来的时候,她松了一大口气,却也怀疑她人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房门轻轻被推开,她立刻瞪大眼,紧张得大气末喘。

进来的护士见她醒来,立刻嫣然一笑。

“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嗯。”她点点头。

还好不是麦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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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一点都不想见到将她的一颗心凌迟得体无完肤的负心人。

“请问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汪若薇问。

“你是因为疲劳过度晕倒而被你男友送进来的。”护士拿下铁架上的点滴包,换上新的。

男友?她指的难道是……

疑问在下一秒获得解答。

麦席军高大的身躯、英俊的脸孔,一出现就吸引了她们的视线。

“你男友回来了。”护士笑了笑准备离去,却发现一只小手紧抓住她的袖口。“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一听到“不舒服”三个字,麦席军立刻大踏步走过来。

“你不舒服?”他问,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但一看到他进来就将视线移开的汪若薇一点也感受不到。

“我没事。”汪若薇回答的时候是看着护士的。

她是想叫护士不要走,留在这里陪她。

她不敢想像病房内如果只有她跟麦席军,这疯子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凌虐她的事。

“如果有什么事就按紧急铃。”

“好。”汪若薇不甘不愿的松开了抓着护士袖口的手。

护士一走,病房内的空气立刻沉重得让人几乎窒息。

“我回家替你拿了些东西。”麦席军自纸袋内拿出换洗衣物跟日用品。

“谢谢。”汪若薇道谢得很僵硬。

“医生告诉我你是因为疲劳过度才会晕倒,难道你除了在兰生工作,还有忙其他的?”

汪若薇抿了抿唇,“没有。”

“如果只是兰生的工作,怎么可能弄到疲累过度?”一想到那个可能性,他的怒气又上扬,“忙着跟那个男人约会?”

懒得回答的汪若薇别过脸去。

“说!”麦席军强硬的将她的脸转回来面对着他。

“就当作是好了!”她懒得争辩!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要问个水落石出。

汪若薇又闭嘴不语。

“在哪里认识的?兰生?”

汪若薇美眸低垂,摆明无视他的存在。

“我会查出来的!”麦席军生气甩手,“我查得出你晚上在兰生工作,就查得出那个男人是谁!”

“没有那个男人。”她声若蚊鸣。

“大声一点!”

“没有那个男人!”一吼完,汪若薇又感到一阵晕眩。

一看到她身子轻晃,麦席军怒气尽失,慌忙揽住她的肩赙,殷殷询问,“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知道她现在身体不舒服,他何必急于一时赶在此刻逼问她?

心里虽然清楚明白,现在不是质问野男人的时机,可他就是没法控制自己的冲动!

管理一个大集团的他,eq必定高人一等,可是在面对她的时候,他就像极了任性的小朋友,只想将她占为己有,所有觊觎她的威胁,他迫不及待要在第一时间将其除去!

汪若薇拉下他友善的手,火大的低喊,“我晚上在兰生工作,白天忙着学习,学习如何做个好公关,如何在兰生出类拔萃!虽然才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但我现在的业绩已经是兰生排行第十了!”她付出的心力不是没有收获的!

“第十?”麦席军大为讶异。

兰生的每个公关交际手腕都强,新人想将旧人挤下本来就不容易,更何况是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踢掉二十几名老公关,爬上第十名的位置。

“我每天学语言、学跳舞、学运动、参加各式各样的课程,还阅读十份报纸,哪有空去交什么男朋友!”她小手捏紧了被褥,“我会晚归,身上会有烟酒跟香水味,都是从兰生带回来的!”

“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清楚?”

“我懒得讲。”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给我戴绿帽,有多生气?”

她当然知道!

他被戴绿帽会生气,那她呢?被噼腿是否也该生气?是否也该狠狠的凌虐他?

不公平!

他们两人之间一点都不公平!

她但愿他们能重新来过,但愿他们不是在包养的情况下开始这段感情,但愿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她或许就不会爱得这么辛苦,气恼他另外有女人的同时,也可以大声咆哮质问,而不是像个龟孙子一样,不敢直接问他外头到底还有哪些女人,她又是被排到了第几位!

随着时日更叠,她几乎快忘了自己当初拼命想进兰生的原因是什么了。

每天看着婉儿窈窕的身影周旋在财大气粗的大老板之间,看着酒店门口的前三名业绩表,在冠军位置刺眼的“婉儿”两字,她脑袋里充斥的不是赶快赚到钱、将欠款还完、让两人地位重新洗牌,而是她要赢过婉儿,她要成为兰生的no.1,她要成为麦席军心里的no.1还有onlyone!

所以她将时间排得满满的,一天仅睡三个小时,每天将神经绷到断线边缘,尽其所能的提升自己,才会搞到疲劳过度被送进医院。

见她仍是不发一语,麦席军一屁股坐在床沿,两手懊丧的捧住脑袋。

就算没有那个野男人,她的心还是离他好远好远,前一阵子两人关系和乐的那段时间,现在回忆起来,仿似梦境一场。

说不定,那真的是场梦。

是他希冀过甚所作的梦……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才无所不用其极,就连赔掉身体健康也在所不惜?”

不是这样的!如果只是为了还他钱,她不会将自己逼迫到这样的程度,她心里很清楚。

麦席军仰头重吐了口气。

他还是有办法强制她留下。

他有太多的筹码,光是她弟弟在美国的医药费用就足以扣住她的一生了——扣住她的身体一生!

她下次是否会用更激烈的方法来赚更多钱,好速速摆脱他?

麦席军的心在发紧、发疼。

即便有千百个不愿,他还是不得不下这个决定。

他没有成人之美,但当她晕倒时那椎心刺骨的心慌,他不想再发生一次。

他没有自私到宁愿她死,也不放她走。

“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闻言,汪若薇惊愕�头。

“从今天开始,你是自由的了,之前的欠款一笔勾销,你在兰生赚的钱负担若彦现在的复健费用也足够了,就这样吧!”

他毫不留恋的起身,连转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他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会后悔自己最后的决定。

他决定离弃她了?汪若薇心头一阵惊慌。

她因为他在外头尚有其他女人,而百般激怒他;当他扬言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不会放过她时,她除了愤怒他的自私,却又暗暗窃喜自己仍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黝黑大手放上门把,房门无声无息的被拉开——

眼见他就要走出她的生命,汪若薇不假思索,拉开嗓子喊道:“我在兰生……我在兰生这么拼命努力,只是为了要赢过一个人!”

麦席军的步履停滞了。

“婉儿!”

第十章

婉儿?

麦席军诧异回头。

他会明白她的暗示吗?明白她早就知道他跟婉儿之间的情事,知道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唯一?

汪若薇静睇着他的美眸中有着浓沈的哀伤。

麦席军敛眉稍稍思考了会。

“你想成为兰生的no.1?”他记得婉儿一直是兰生的头号红牌。

汪若薇点点头。

“这对你来讲有什么意义?”他不以为汪若薇会是想在酒店业争一口气的女孩。

他是没搞清楚她的暗示,还是在装傻?

通常脚踏多条船的男人都会无所不用其极,不让女伴们知道其他女人的存在。麦席军想必也是这样的想法。汪若薇猜测。

所以他应该是在装傻。

她突然感到一阵心灰意冷,也察觉自己一点都不想他放她自由,反而希望彼此间的牵绊能够有力些,即使是名铸剑师所打造出来的利刀也无法将其切开。

她咬了咬唇,心想不管结局如何,她非得将这事弄清楚不可,她想恨他恨个彻底,这样她才可以用自己的手将对他的情狠狠斩断。

“你跟婉儿很熟。”她使用的是肯定句。

“是很熟。”麦席军微挑浓眉。

她为何突然将婉儿提出来?她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过节吗?麦席军不解。

“因为她也是你的情人之一。”

“婉儿她……”麦席军脑中灵光一闪,诧异�眼。

他一直到这时,才彻底看清楚她凝视着他的怒眸里写着什么。

他一直为她的愤怒所蒙蔽,以致于看不到在重重愤怒之下,掩盖了多少感情。

她对他的恨早就不是因为他利用金钱强迫她成为他的地下情人,她对他的恨,是因为她对他有多方误解。

而他跟婉儿的事也是其中之一。

他竟然到现在才明白,她早就爱上了他!

天!他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么?他刚刚又做了什么样的决定?

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要亲手放最爱的女人离去了!

他用力抿紧唇,掩饰因想笑而发颤的唇角。

“我跟婉儿——”他双手环胸,以回想的表情清了清喉咙,“跟你一样,彼此间有借贷的关系。”

汪若薇胸中的心脏突然变得沈甸甸,唿吸也变得极为困难。

“所以你也用金钱逼迫她成为你的地下情人?”他都是用这样的方法强迫女人的吗?好差劲!

逼迫?这个字眼怎么听都很刺耳!

“我没有逼迫,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麦席军横眉冷挑。

“因为她没得选择!”

“她的确是没得选择,但我可有选择!”

真是莫名其妙!他本来在察觉她的感情时心中狂喜,想好好跟她聊一聊的,可是讲没几句,他的怒火又被挑起了。

这女人就是有引起他火气的本事!

“是啊!你有选择床伴的权利!”

“你是对我一个礼拜只去你那儿一次感到不平吗?”

他在说什么鬼话?麦席军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是嫌两人之间还不够火爆吗?居然还持续扇风点火!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她孤枕难眠、寂寞难耐,想找人泄欲吗?

“我宁愿你永远都不要来!”汪若薇抓起枕头朝他的方向扔去。“滚!你出去!一辈子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她用力过大,手上的点滴针被扯落,裂出伤口。

麦席军稳稳接下枕头,决定举双手投降,好好安抚眼前爆怒的小狮子,说清楚讲明白他跟婉儿之间的关系。

汪若薇可没打算挂上免战旗,丢完了枕头,她改丢电话、花瓶……小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拿来当成武器,却没想到她一开始丢的枕头竟然成了麦席军的盾牌。

随着麦席军越走越近,她心里怒火越是奔腾。没了武器,她改用双脚踢他,用小拳头揍他。

这真的是昨天晚上因为疲劳过度而晕倒的女人吗?面对她大有不打死他不甘休的气势,麦席军叹为观止。

短短不过几步的距离,他一路闪躲她扔过来的武器。

她每扔一样,他就仿佛更看到了她的真心。

直到他终于走到她面前,将大动拳脚的她蛮横压制在床,以最近的距离端凝着她气到飙泪的水眸,他心疼不已的吻掉她眼角的泪,吻上她喋喋咒骂的红唇——

“放开我!”她怒喊。

“我不放!”

“你不是说要放我自由?”这人说话不算话!

“我改变主意了。”

“我不要再当你的地下情人!”她恨瞪他。

“你要我登报公开关系也行。”他微微笑了。

她诧异瞠眼,“你要告诉全世界,我是你的地下情人?”

他的颈子就近在咫尺,她真想一口咬断他的颈动脉!

她真会扭曲他的话。麦席军微笑的唇角扭曲了。

“你确定这样的你真的有办法赢过婉儿,成为兰生的no.1?”想当no.1可得有解语花的本事。

他在暗指什么?

“我不信我赢不过婉儿!”提到那两个字,她更有气!

见她的怒气转眼间又升腾,他猜,或许她就只看不透他,因为她也被蒙蔽了,被他们开始这段关系的方式蒙蔽了双眼,以致于她也看不清他在她身上放的感情有多浓重。

“婉儿……”他故意拉长尾音,说得慢条斯理,果然身下的女人又是横眉竖眼。“婉儿从不曾弄错我跟她的关系。”

“你是说,我也得跟婉儿一样,乖乖认分当你的地下情人,才有办法成为兰生的no.1?”

他终于忍不住叹息了。

他们之间的墙好高、好厚。

“拜托你好好的回想,每次你一提到要去兰生当公关,我有多生气?”他不给她任何回嘴的机会,继续说下去,“哪个男人会让自己的女人去当酒店公关,跟其他男人喝酒、让其他的男人吃豆腐?我只要求你一件事,就是要你复学,回去将高中读完,你不愿意,还偷偷摸摸去兰生上班,你也亲眼见识到我知道这件事时有多生气。你用脑袋想一想,如果我跟婉儿是情人关系,我可能让她在兰生当no.1吗?”

麦席军连珠炮般的控诉让汪若薇傻了。

“那你跟婉儿……”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老朋友!她因为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是我帮她还的钱,而她选择来兰生上班也是出于她的自由意志。她以前就是生意人,自然有她的手腕!谁告诉你我跟她有亲密关系的?我连她的嘴都没亲过!”

“真的?”他们之间没有关系?

“废话!”

汪若薇垂眼思付了下,“我不相信。”他八成在哄骗她。

他气得想宰了她。

“我叫她来跟你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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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咖啡座的一角,坐着三名出色的男女,画面十足十赏心悦目——如果最出色的年轻女子脸部线条能放松一点,戴墨镜的男子令人望而生畏的脸能多点笑容,就是一幅最美丽的画了。

“我跟席军有包养关系?”气质出众的婉儿掩嘴轻笑,动作浑然天成,一点都不做作。“是店里传出来的吧?”

“嗯。”汪若薇紧抿的唇角不曾松开。

“麻烦你跟她解释清楚。”麦席军不耐的说。

该死的女人,竟然在他说出他跟婉儿的渊源时,当头就给他一棒,说她一点都不相信他——她的头还能安放在她的颈子上,真是个奇迹。

“解释?”婉儿一双精灵的眼在两人身上滴熘来回,“在我解释之前,可以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吗?”

“没有关系。”

“她是我女——没有关系?”麦席军跳起来,“你敢说我们没有关系?”他一定要扭断她的颈子!

婉儿被麦席军的怒气吓了一大跳,身子很明显的侧向一边。

“我是自由身了,你说的。”汪若薇不为所动,�眼迎视。

她竟然把刚才的战火延续到这里来,还拿他曾说过的话堵他?

要不是他对她的依恋太深,他一定马上扭头就走!

不用他们说明,聪明的婉儿已由短短的三言两语中猜测出他们的关系了。

最让她敬佩不已的是,面对麦席军可怕的怒容,汪若薇竟然有胆子与他对峙,而且丝毫未露惧意。

若不是这小姑娘的胆子异于常人,就是她对他有恃无恐。

“你们不用解释了,我大概猜到了。”婉儿连忙安抚,“席军,拜托你坐下来,我会跟薇儿解释清楚。”他不知道他这个大个子暴怒时有多吓人吗?

麦席军悻悻然坐下。

“你刚想说我是你的什么?”汪若薇似乎不打算继续婉儿费心维持的和乎假像。

他那个“女”字出口的时候,她的心漏跳了一下,暗气自己话撂得太快。

“既然没有关系,何必问?”

“喔。”汪若薇低头思忖了下,对婉儿说道:“我想我也不用听你的解释了,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不必要知道——”

“女人!女朋友!”麦席军转头低吼,“我要说的是这个!”

不会吧?!婉儿惊奇的瞪着麦席军。

因为实在太过惊讶,她难得失气质的张大了嘴。

麦席军被薇儿给吃得死死的?

竟然会有这种事?

酒店界有名的黑面阎罗竟然栽在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手上,而且还跟这女孩斗气,这比天下红雨还更令她难以置信。

听到他在婉儿面前说她是他的女朋友,这比婉儿说任何解释的话都来得让她笃定安心。

再看婉儿那想笑又不敢笑的脸,一直绷着俏脸的汪若薇忽然笑了。

“婉儿,谢谢你跑这一趟,我都明白了。”她绽开灿烂的笑容。

她什么话都还没说啊!婉儿一脸莫名。

接着,汪若薇转头对麦席军道:“席军,我们回家吧!”她率先推椅站起。

“婉儿还没有解释——”

等等,她刚叫他什么?

“席军,我都已经清楚明白了。”她笑,十分真心的。“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这次他很确定她只叫他“席军”,而不是像以往,像要故意在两人之间划下鸿沟似的连名带姓叫他。

“婉儿,谢谢你跑这一趟。”麦席军丢下千元大钞,“麻烦你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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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快步跟上汪若薇。“你相信我跟婉儿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吧?”

“嗯。”汪若薇点点头。“不过谁知道你外面还有没有其他女人?”

“最好我有那个空!”

她以为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弹个手指就能变出黄金钻石?

年纪未到三十的他忙着经营这么大的集团,常连睡觉的时间都被剥夺,哪有那个空闲去招惹女人!

他唯一情不自禁招惹上的,就只有她一个。

汪若薇斜眼睨他。

“若你有办法找出其他女人,我就把我的公司全部送给你!”

这么大的赌注?

“好啊!”汪若薇笑道,“等等我们去律师那儿白纸黑字签下契约。”

她还当真耶!麦席军心头火大。

“去就去!”谁怕谁啊!“如果你找不到呢?”他是生意人,不可能玩一面倒的赌局。

男人最重要的事业他都愿意拿来赌上了,她的赌注当然也要能最切中他的心。

“那我就一直陪在你身边。”

这会是他最希望的奖品吗?他的回答将会证明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他停步,“你说的!”他赢定了!

上兆的事业体竟可与她的陪伴放在同一个天秤上,她这才真正的确定她对他而言已是无价。

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有比这更棒的甜言蜜语吗?

汪若薇也停步与他面对面,“我说的!”

她踮起脚尖,两手勾上他的颈,主动吻上他的唇。

当红唇离开,他亲眼见到她满眼的笑。

“我一直很想告诉你一句话。”只是苦无机会。

“什么话?”她大概猜得到是什么。

“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

宾果!“我也想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他的心在发颤。

“我想遵从你的意见,去美国陪若彦两星期。”

麦席军登时脸绿,“好。”他回答得很闷。

“我会回来的。”

“嗯。”她敢不回来,他就上美国抓人!

“谢谢。”她笑,在藕臂松离他颈子的时候,淡如清风道,“我也爱你。”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汪若薇但笑不语,亲昵的抓着他的手臂,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我刚才没听清楚。”风声太强,淹没了她娇嫩的嗓音,只隐约听到什么我啊你的。

“我想要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他可以确定这不是她刚刚说的话。

“我想当兰生的经理。”

“不行!”麦席军想都不想就拒绝。

“我觉得酒店是满有趣的行业。”汪若薇不管他,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不是要当公关,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被吃豆腐啦、包养什么的。我是想经营酒店,让它能在同业里成为一个特殊指标,只要一听到是兰生出来的公关,想到的不会是猥亵,而是类似对于空姐的欣羡。”

“你想太多了。”

“我会先跟在terry旁边学习。”

“不可以!”她以为这是在玩模拟经营游戏吗?

“我会复学,以充实更多的学识。”

“不可以!”休想他的女人回去酒店那大染缸!

“你不答应,我就不告诉你我刚才说什么。”汪若薇威胁。

“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会偷偷去吧。”

汪若薇扔给他一个可比夏阳的灿烂微笑。

“不行!”麦席军斩钉截铁的拒绝。

汪若薇也不在这当下与他争辩,她会用行动来证明她的决心,并获得他的首肯。

重点是,她不相信她摆不平麦席军!

当她拥有了他的爱之后,她就变成史上最无敌的超人,什么都不怕了!

一年后,汪若薇果然如她所愿成为兰生酒店的经理,玩起她的经营模拟游戏,并写下了属于她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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